“哥,小九,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候在門口的桓際衝他們小跑過來。
蕭姵笑道:“謝遠他們還說呢,如今你娶了媳婦兒當了爹,都不肯搭理兄弟們了。”
“我哪兒顧得上啊!”
桓際遂把今日花侯父子去皇宮麵聖的經過說了一遍。
“……據嶽父大人的說法,陛下雖然沒有一口回絕,但八成是不願意他們一家離京。”
蕭姵道:“這也在咱們預料之中,誰都知道帝王之路是孤途,可哪個皇帝真的願意做孤家寡人?
他們一向都認為自己可以辜負彆人,彆人卻是萬萬不能辜負他們的。
花伯父既是陛下的表舅也是他的啟蒙恩師,若是在被他打入天牢倆年之後離開魏京,他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桓際笑道:“果真是做過城主的人,帝王心思被你琢磨得透透的!”
桓鬱也笑道:“花伯父他們呢?”
桓際道:“本來是想要等你們回來說話的,隻是嶽父大人身體有些吃不消,用過晚飯後回房歇著了。”
桓鬱道:“咱們也彆在這兒站著了,有話進屋去說。”
三人一起去了書房。
剛說了沒幾句,桑璞把兩封書信遞了進來。
“郡主,這是宮裡送來給您的。”
蕭姵接過書信看了看。
兩封書信的筆跡都非常熟悉,一封來自蕭姮,一封來自天慶帝。
她把天慶帝的書信推到桓鬱麵前,自己則把蕭姮的書信打開。
桓鬱也打開書信,快速瀏覽了一遍。
桓際湊到他身邊:“哥,陛下都說了些什麼?”
桓鬱道:“陛下說他已經同意花家離京,但請小九務必阻止花貴妃前往白雲庵出家。”
“什麼,花貴妃要出家?”桓際和蕭姵異口同聲問道。
昨日在浮蓮宮時,花貴妃對蕭姵說自己恐怕隻有老死宮中一條路,後來也沒有同家人們提起出家一事,因此大家都被蒙在了鼓裡。
桓鬱把書信遞給蕭姵:“這種事情陛下沒必要撒謊,貴妃娘娘昨日說起今後的打算時便有些支支吾吾,原來她是想要出家為尼。”
桓際道:“長姐的性格也太犟了,對陛下死心也沒必要出家啊。
就算她自己把什麼都看淡了,也得想想父母和弟妹不是?
二老的身體本就虛弱,若是知曉此事還不得……”
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兩下,花家好容易才擺脫厄運,不吉利的話千萬不能再說了。
蕭姵擰著眉頭道:“就算陛下同意,咱們也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夢寒姐姐去做尼姑。”
她扯了扯桓鬱的袖子:“阿鬱,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桓鬱笑道:“這倒也不難,貴妃娘娘是個斯文人,撒潑打滾兒的招數她肯定難以應對。”
“撒潑打滾兒?”蕭姵咧咧嘴,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你還讓我重操舊業啊?”
桓際也道:“長姐最是疼愛曉寒,可她也是做娘的人了,再去撒潑打滾兒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你們倆想什麼呢?人選都是現成的,用不著小九和曉寒。”
“你是說四個寶?”蕭姵和桓際又一次異口同聲。
桓鬱點點頭:“貴妃娘娘早年間失了孩子,對小孩子總是特彆疼愛的。
隻要四個寶能乖乖配合,咱們再從旁添油加醋,一定能改變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