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必多禮,末將不過略儘綿薄,當不得這一聲謝。”
桓鬱笑道:“今日我還有要事,改日再請將軍和兄弟們喝酒。”
柴將軍道:“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了,二公子保重。”
目送著騎兵們有序撤離,桑璞小聲道:“爺,柴將軍不會走漏消息吧?”
“你是怕陛下知曉永王被擒一事?”
桑璞點點頭。
桓鬱道:“柴將軍分得清輕重,況且此間距離魏京那麼遠,等陛下知曉此事,咱們還會留在此處麼?”
桑璞不敢多話了。
他擔心的不是陛下派人前來要人,而是陛下的態度。
種種跡象表明,當年的事情並不似表麵看的那麼簡單,萬一……
“回營!”桓鬱吩咐了一聲,大家調轉馬頭折返回去。
駐地距離此間二十幾裡,桓際早已等候多時。
分彆了兩個多月,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兄長說。
兄弟二人回到大帳,他立刻抱怨道:“哥,你可算是把我坑慘了,在那破地方守了一個多月,最後啥都沒撈著!”
桓鬱笑道:“都怪永王娜老東西太狡猾,不過這次能將他擒獲,阿際的功勞不小。”
桓際擺擺手:“立不立功不重要,眼下永王落網,咱們是不是該出發前往弱水城了?”
桓鬱道:“是,咱們稍微休整一兩日就去弱水城。”
桓際笑道:“那我今晚可得好好吃一頓,再好好睡個覺,這都多久沒放鬆過了。”
桓鬱站起身道:“那你先休息,我去瞧瞧永王。”
“我也去。”桓際急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走進關押永王的營帳,隻見他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了地上。
聽見腳步聲,永王翻了翻眼皮:“本王還喘著氣呢,不勞二位掛念。”
桓際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走上前在他腿上踢了一腳。
“老東西,你個大魏的逆賊,而且還死了快二十年,居然還有臉自稱本王?”
永王嗬嗬笑道:“難怪桓老郡公看不上你做繼承人,弋陽郡主也看不上你做夫婿,比起二公子來,你個小子差得太遠!”
“我呸!”桓際狠狠啐了一口。
“你這輩子屁本事沒有,就會挑撥離間。一天不挑撥彆人爭鬥,你的日子就過不下去是吧?
我告訴你,彆用你那些臟汙不堪的想法來看待我們兄弟。
再說了,你爹不也沒看上你麼?”
永王的胸脯上下起伏,顯然是被氣壞了。
他的爹豈止是看不上他,簡直就是把他給徹底忘了!
桓三這小子的確不如桓二優秀,但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真是夠可以的!
桓鬱道:“魏颺,你沒有什麼話想要與我們說麼?”
永王深吸了口氣,道:“方才那些人分明是魏國的軍隊,你們為何不與他們一同回去?”
“你是想問我們打算把你帶到哪兒去吧?”桓鬱反問。
“是,天慶小兒恨本王入骨,你們這麼做,不怕將他惹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