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生,你這是要去哪兒?”
栗公子頓住腳步,對他淺笑道:“在下打算去一趟廬江王府,長老可願一同前往?”
盧長老忙擺擺手:“那廬江王傲慢得很,老夫一時間又拿不出那麼多的銀錢,還是不去自討沒趣了。
隻是你這……怎的突然打算去王府尋他?”
栗公子笑了笑:“城主來信了,我是依照她的吩咐,有些事情要與廬江王當麵談一談。
既然長老不願與在下同往,那便在客棧中好生安歇,靜候佳音吧。”
盧長老後悔不迭。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上官南蕭那小子的確是有那麼一些歪門邪道的本事。
這種時候她讓栗盧生前往廬江王府,肯定是為了營救那對母子的事。
自己明明一直在掛念這件事,卻鬼使神差地一口回絕了!
栗公子把他的情緒看在眼裡,翹了翹嘴角便告辭離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他的馬車抵達了廬江王府。
因他最近時常進出王府,門房既沒有討要拜帖,也沒有多加攔阻。
很快他就見到了廬江王魏祁。
“栗某冒昧前來打擾,還請王爺見諒。”栗公子抱拳施禮。
魏祁與魏綽同輩,年紀稍微大了一兩歲,與栗公子算是同齡。
相較於那個獐頭鼠目的盧長老,他對相貌堂堂文質彬彬的栗公子頗有好感。
而且他是淳於城主的妹夫,又深得上官城主重用,是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廬江王忙笑道:“公子與本王也是老熟人了,千萬莫要如此客套,快快請坐。”
栗公子道了謝,在他下首的椅子上落座。
“不瞞王爺,今日栗某是奉了上官城主之命,前來與您商議那譚氏母子一事。”
“哦?”廬江王挑挑眉,有些好奇道:“譚氏母子身份卑賤,連盧長老都打算放棄了,上官城主因何如此重視?”
“其中緣由栗某也不知曉,隻是城主吩咐,一定要將譚氏母子帶回弱水城。
因此栗某不得不再來與王爺商議,可否看在我家城主的麵子上通融一二?”
廬江王故作為難道:“城主身份尊貴,彆說是本王,即便是我大魏皇帝也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隻是……栗公子也是知曉的,那姓譚的都欺到本王頭上了,這口惡氣如何能咽的下。
假若本王輕易把事情了了,消息傳到其他藩王,尤其是距離最近的廣陵王耳中,豈不是讓他恥笑?
萬一再被我大魏皇帝陛下知曉,皇室顏麵何存?”
廬江王與廣陵王長久不睦,栗公子自然是知曉的。
但要說這件事會傳揚出去,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要傳早就傳了,又豈會等到現在?
“王爺……”栗公子拱拱手:“那對母子不過是草芥一般的人,您大人有大量,賣我們城主一個麵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