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信菀有些不舍,卻又不好當著桓鬱的麵違逆父母,隻能不情不願地隨母親走了。
姬銘茱也想跟著走,卻被姬鳳濯給喚住了。
他對桓家兄弟道:“你們二人難得來府裡做客,舅舅手頭事情又多,讓阿茱陪著你們在府裡四處瞧瞧,熟悉一下環境。”
桓鬱笑道:“舅舅盛情不便推卻,但我還有些事情要與您商議,就讓茱表妹帶著阿際去轉轉吧。”
姬銘茱偷偷看了桓際一眼,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天啊,她居然要和這凶神惡煞的表兄獨處……
桓際自是沒有異議,他正想找機會和這小姑娘聊聊呢!
他站起身笑道:“如此便有勞茱表妹了。”
姬銘茱福了福身,帶著他走出了偏廳。
兩人沿著小徑走進了花園。
桓際見姬銘茱一直不肯與他說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姬銘茱年紀小,個頭兒也就是齊桓鬱的胸口,聽見他的笑聲立刻頓住腳仰起了頭。
“際表兄看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了?”
桓際道:“我是覺得你小小年紀卻比你姐姐懂事許多,覺得挺有意思的。”
類似的話姬銘茱聽過不止一次,但沒有哪一次如桓際說的這麼直白。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辯解道:“我姐姐隻是性子直爽行事有些莽撞,哪裡不懂事了?”
桓際嗤笑道:“有些話心裡清楚就行,說出來大家臉上掛不住。”
姬銘茱不知該如何接話,索性閉上嘴繼續往前走。
桓際拔腿跟上,笑道:“小丫頭,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問我?”
“不管問什麼都行?”姬銘茱偏過頭看著他。
“那是自然,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難道還能把我給問倒了?”
“那好吧……”姬銘茱想了想才道:“很早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弋陽郡主,後來又聽父親提起過她許多次,際表兄不妨與我說一說她的事情。”
桓際挑挑眉:“你都聽了許多次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從前聽的都是傳言,十句中未必有半句是真的。
父親雖然說過許多次,但每次說的也都差不多,聽多了也是無趣。
際表兄與弋陽郡主那麼熟,一定知曉她的許多趣事。”
桓際斂住笑容,淡淡道:“茱表妹也不必繞彎子,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姐姐與弋陽郡主相比,究竟誰更出眾麼?”
“我……”被道破小心機,姬銘茱有些尷尬。
桓際冷哼道:“休怪爺沒有提醒你們,趁早死了那條心!”
“際表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姬銘茱再次抬頭看著他。
她的性子溫和,但不代表沒有脾氣。
父母和姐姐雖然有那樣的打算,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桓際這家夥也太過分了!
桓際哪裡會在乎她的這點小脾氣,他用更加冰冷的語氣道:“方才你姐姐的眼睛都快長到我哥身上了,你說是什麼意思?”
姬銘茱辯解道:“鬱表兄那般出眾,彆說是姐姐,哪個女孩子見了不會多看幾眼?”
“彆人的終究是彆人的,就算看上一萬眼也變不成自己的。
我哥這輩子都是我嫂子一個人的,最好記住這句話,以免到時沒人救得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