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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遠比桓惜有頭腦,手段也更加高明。
同樣都是庶子,桓陌桓階的際遇要比白彥禮好很多。
兩人被分到桓陳一隊,白彥禮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心裡卻十分歡喜。
白彥禎和桓陌自以為他們的小計謀即將得逞,竟主動送上門去找死。
二表嫂的決定再英明不過,把他安排到大表兄一隊,不管白彥禎闖的禍有多大,自己都再也不用替他頂包了!
桓階與桓陌的關係一向親近,與嫡長兄桓陳的關係則相對疏離,對蕭姵的安排多少有些不滿意。
但他的性格有些懦弱,根本不敢提出反對意見,隻能往白彥禮身邊靠了靠。
蕭姵環顧了一圈,見眾人的情緒都很不錯,朗聲道:“雖然兩隊的人數並不完全一致,但總的來說實力懸殊不大,暫時就這麼定下了。
這兩日大家也累壞了,今晚都早點安歇,明日辰時準時在此處集合。
諸位若是沒有其他意見,就各自散了吧!”
※※※※
離開正房,桓陳的笑容漸漸散去。
待回到他和小許氏的住處時,一張俊臉已是黑沉沉的。
他歪靠在椅子上跟個悶葫蘆一般,小許氏不想自討沒趣,吩咐丫鬟們打水來泡腳。
她也是許久都沒有如此勞累過了,雙腳剛一接觸熱水就舒服地歎了口氣。
桓陳微哼了一聲,卻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小許氏的火氣一下子就拱了起來。
“誰又惹夫君生氣了?莫不是見妾身心情不錯,你就不舒服了?!”
“瞎說什麼呢!”桓陳白了她一眼。
小許氏被氣笑了。
“好好好,就算我瞎說……臨行前我是不是建議夫君彆來了?
是你自己非要跟著來,來了又垮著一張臉,這是故意做給誰看呢?!”
小許氏本就疑心桓陳對蕭姵有不軌之心,越說就越覺得心煩,哪裡還有心思泡什麼腳。
她胡亂抹了抹了腳,把乾帕子往熱水裡一砸,套上鞋氣呼呼地走進了內室。
桓陳睨了一旁低垂著腦袋的丫鬟,指了指滿地的水:“把這裡收拾乾淨就回去睡吧。”
丫鬟哪裡敢多話,端起木盆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桓陳緩步走進內室,就見小許氏已經躺在了床上,瞧那架勢是一點空位置都不打算留給他。
他把門合上,走到床邊推了推小許氏的肩膀:“都是當娘的人了,火氣還是這麼大。我一共就說了四個字,剩下的話還不都是你說的麼?”
小許氏蹭地翻過身,怒道:“明明就是五個,剩下的一個被你吞了?”
桓陳無奈道:“咱倆認識也有十幾年了,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性?
我這人一向話不多,也不怎麼愛笑,你有什麼事情隻管說就是了……”
小許氏撇撇嘴,你那是對著我才話不多不愛笑吧!
“夫君方才心情不佳,是因為沒能與弋陽郡主在同一隊麼?”
桓陳挑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許氏又把身子轉了回去,嗤笑道:“就是字麵兒上的意思,弋陽郡主身份尊貴嫁妝豐厚,模樣標誌氣質獨特,哪個男人不喜歡圍著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