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把她們都當自己人,許多時候說話都不需要回避的。
妾身再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陌哥兒畢竟是庶出,自小又嬌生慣養,要是娶了高門貴女為妻,日子還真不見得好過。
不若就隨了他的意思,說不準這輩子還能……”
“糊塗!”桓崧的火氣又上來了:“臉都沒了,日子還能好過得了?”
桓陌梗著脖子道:“兒子就想過好日子,沒打算要臉!”
“你——”桓崧又想踹人了。
桓陳忙又勸道:“父親,四弟的話雖不中聽,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男人的麵子都是要靠自己掙的,四弟若是能娶了陌柳,就不用為前程犯愁了。
郡主待陌柳她們都是極好的,又怎會不提拔她們都夫婿?
四弟雖然文武皆不出色,但他性格好處事圓滑,隻要有機會,將來定會飛黃騰達的。”
桓崧捋著胡須,仔細琢磨長子的話。
過了好一陣,他才點頭道:“照陳哥兒這麼說,這樁婚事倒也不差,隻是這弋陽郡主……”
他又想起了關於蕭姵的那些傳言。
秋狩五場奪魁興許會有點水分,但自小就舞刀弄槍的女子,性格絕非“潑辣”兩個字能夠形容。
丫鬟變妯娌,她真的願意麼?
他們本是好意,可萬一到了她那裡就成惡意了呢?
老虎屁股摸不得,一旦母老虎翻臉,他們一家人豈不是要倒黴?
他們夫妻砸了那麼多的銀子才換來如今的局麵,真是舍不得啊……
有些話好說不好聽,妻子和兩個兒子興致正高,掃興的話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姚氏笑道:“凡事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結果,鬱哥兒和郡主這一去就是一個月,想來也該回來了。
咱們做好準備,等他們一回來就去提親。”
桓崧想了想,對桓陌道:“在郡主回府之前,你小子雖好老實一點。
不要總去騷擾人家姑娘,更不要到處瞎混,聽到沒有?”
桓陌老老實實應道:“是,兒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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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曉寒和桓際商量好整治桓陌的辦法,就吵著要去鷫鸘園找陌柳。
桓際無奈,隻能攬著她的腰將她送過了圍牆。
他的輕功是很不錯的,但比起蕭姵還是差了不少。
尤其是帶了一個人的情況下,落地遠不如蕭姵那麼穩。
花曉寒嫌棄地念了他幾句,小夫妻二人一路吵吵鬨鬨來到了鷫鸘園的正房。
主子們不在,丫鬟婆子們卻不敢怠慢,在陌柳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做事。
花曉寒見她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有些難以置信。
她一把拽過晴照:“喂,陌柳該不會是被氣過頭了吧?”
晴照噗哧笑道:“您可真會開玩笑,咱們陌柳境界高著呢,一個小小的登徒子,能翻得起什麼浪?”
花曉寒咧咧嘴:“什麼境界不境界的,我自去和她說。”
她鬆開晴照的胳膊,提著裙擺朝陌柳小跑過去。
陌柳這時才看見她,福了福身才打趣道:“三少夫人又是翻牆過來的?”
“哎呀——”花曉寒挽起她的胳膊:“你是故作鎮定,還是像晴照說得境界高啊?”
陌柳忍俊不禁:“您彆聽她們亂說,奴婢就是個丫鬟,哪兒有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