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貓狗之所以能聽懂人言,鸚鵡八哥甚至還會學舌,都是人們精心調教出來的。
大灰獨自生活在這起雲峰上,除了練老軍醫,根本沒有和山外的人接觸過。
即便是練老軍醫,也隻是在沒有病痛且得空的時候前來看它一次。
可它不僅能聽懂他們的話,還能有自己的想法,甚至還能通過肢體和表情準確無誤地表達出來。
難怪會有神獸看護伊人笑的說法!
與尋常的野物相比,大灰可不就是神獸麼?
大灰很快就把肉脯咽了下去,有些不耐煩地抖了抖身子。
蕭姵喝了幾口水,又吃了一個燒餅並一塊肉脯。
把剩下的水和吃食收起來,她杵著下巴看著依舊坐得筆直的大灰。
被她這麼盯著,大灰也有些不自在。
它前腿一軟,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直接靠在了蕭姵的腿上。
蕭姵又一次被逗笑了。
她索性一把將大灰抱起來放在腿上。
“大灰,你一個人在這地方看守伊人笑,會不會覺得太枯燥了?
此次我們順利采摘伊人笑的果實,你是想要繼續留在此間看護藥草,還是隨我們一起走?”
她自幼習武,另外還有許多要學的東西,哪裡還有心思去對貓狗鸚鵡感興趣?
因此她的院子中從來就不養這些小玩意兒,對動物所有的喜愛全都給了駿馬。
而這一次的起雲峰之行,讓她的想法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若是身邊能有如大灰這般聰明懂事的小白虎相伴,似乎也很不錯噢。
大灰看了蕭姵一眼,整個身子蜷縮在她腿彎處,瞬時變得有些無精打采。
蕭姵皺了皺鼻子:“一顆破藥草有什麼好看護的!等我把存世的天目淚找出來通通銷毀,伊人笑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大灰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你這小老虎怎的這麼倔呢?你現在還小,某些事情的確可以不考慮。
但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守在這裡啊?
就像你的先祖和母親一樣,你也需要有繼任者。
可你想啊,起雲峰上除了你,哪裡還有其他白虎出沒?
到時候你成了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怎麼生小老虎?”
大灰用前爪在她的腿上輕輕刨了幾下,以示不滿。
蕭姵在它腦袋上戳了一指頭:“一年前我也和你有一樣的想法,覺得嫁人生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最終還不是嫁了,而且感覺還行……”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了一聲笑。
蕭姵扭過頭,隻見桓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她擰著眉頭道:“你不是要四處轉轉麼,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走路也不知道發出點聲響!”
桓鬱走到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大灰的圓腦袋:“是你自己隻顧著和大灰說話,這也能怪到我的頭上?”
大灰又嗚嗚了兩聲,輕輕一縱就跳進了桓鬱懷裡。
蕭姵撐不住笑道:“這小家夥兒還會認主子呢,知曉你才是娘的兒子!”
桓鬱撓了撓大灰的背:“方才我觀察了一下,從起雲峰的另一麵下山,地勢似乎更平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