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翎忙道:“奴婢的父母已經沒有了二十多年,之所以有那樣的傳言,是因為……”
桓郡公打斷她的話:“我問你,瀅娘究竟是什麼人?”
雲翎壓低聲音道:“主子是……是錦國清德先帝的女兒永徽公主……”
桓鬱扯了扯嘴角。
果然,他們的猜測是對的。
母親正是弱水城主提起過的錦國清德帝的女兒。
桓郡公不知內情,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錦國清德帝?
他不是二十多年前就被謀朝篡位的襄王,也就是如今的錦國皇帝給殺害了麼?
東郡與錦國京城萬裡之隔,又隸屬於另外一個國家,瀅娘即便不是嶽父嶽母的親生女兒,又怎麼可能會是錦國的公主?
桓鬱道:“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一遍,咱們的時間多得很,你儘可以慢慢說。”
雲翎不敢隱瞞,從她們主仆幾人如何逃離皇宮,怎麼輾轉來到大魏,又是如何遇見駱老夫人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桓郡公總算是回過味兒來。
“瀅……永徽公主的閨名是什麼?”
“回郡公,公主的閨名也叫鳳瀠,隻是字不太一樣。”
說著她用手在地上把“瀠”字寫了兩遍。
如今再來糾結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桓郡公的心裡卻好受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瀅娘在這件事情上總算是沒有騙他太過。
他的聲音也隨之溫和了不少:“既如此,你當初離開郡公府,究竟是去了何處?又為何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雲翎之前在桓老郡公那裡才剛跪過,膝蓋還在隱隱作痛,接著跪下去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桓鬱見她身子有些搖晃,開口道:“你還是先起來吧,再跪下去膝蓋就該出問題了。”
“多謝二公子。”雲翎扶著地慢慢站了起來,又依照桓鬱的意思尋椅子坐下。
“奴婢當初是奉公主之命,前去照顧太子殿下。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隻能尋了個回娘家嫁人的借口。”
“太子殿下?”桓郡公眯了眯眼睛:“你說的是瀅娘的嫡親兄弟,那他叫什麼名字,現下又在何處?”
雲翎最不願意談論的人就是姬鳳濯。
方才剛在老郡公那裡說了一回,現下又得說一遍,隻覺暗無天日。
而且在桓郡公和桓鬱麵前,許多事情都得詳細解釋,否則他們如何能聽懂?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太子殿下名叫姬鳳濯,比公主小兩歲。
逃離錦國皇宮時,他與公主並非走的同一線路,逃出來的時候便與公主失散了。
直到三年之後,也就是郡公爺和公主大婚前夕,太子殿下才打聽到了公主的下落,並派人尋了過來。”
桓郡公沉聲道:“派人尋了過來?也就是說你們那位太子殿下混得還不錯。”
雲翎忙道:“太子殿下逃出皇宮後,隨一名忠於陛下的武將逃去了離國。
他們在那裡休養生息招募舊部,三年的時間聚集了差不多一萬人。”
桓鬱目光微閃:“那如今呢,他們還在離國?”
雲翎道:“不,十幾年前太子殿下就回了錦國。”
桓鬱道:“十幾年前回了錦國,也就是說錦國那些所謂的義軍,全都歸到了他的麾下?”
“二公子說得是,義軍的確投靠了太子殿下,但並非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