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桓際大聲疾呼,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
桓鬱早已精疲力竭,緊咬牙關才沒有從馬背上摔落。
桓際趕緊上前扶住他。
謝遠和盧邈也趕了過來,接過了馬韁。
桓鬱緩過一口氣,對二人道:“煩勞你們照顧一下我的坐騎,它也累壞了。”
謝盧二人忙道:“桓隊長好生休息,我們會把馬匹安頓好。”
桓鬱點點頭,隨桓際一起回了營帳。
盧邈看了謝遠一眼,欲言又止。
謝遠是個急性子,壓低聲音道:“你也聞見香氣了?”
“桓隊長從來不用香,今日好生奇怪。”
“更奇怪的是這香氣,你從前有沒有聞過同樣的味道?”
盧邈搖搖頭。
盧家早已經沒落了,哪兒有閒錢去弄這些香啊粉啊的,他怎麼可能分辨得出這是什麼香?
謝遠抿抿嘴:“走吧,咱們趕緊去喂馬。”
盧邈沒有再說話,隨他一起去了馬廄。
桓家兄弟走進營帳,香氣愈發濃鬱。
桓際深吸了幾口:“哥,這半個月你究竟去哪兒了,弄了這麼一身的香味?”
桓鬱洗了一把臉,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見他麵容憔悴眼底發紅,膚色也像是深了一些,桓際忘了之前的問話,趕緊替他倒了一杯水。
“哥,你怎的也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桓鬱接過茶杯一飲而儘,這才道:“你這‘也’字是什麼意思?”
桓際道:“我說的是小九,這半個月皇後娘娘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桓鬱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這個時辰行宮的大門早已經關閉,他就是想見小九也不可能了。
他看向自家弟弟:“太醫院那麼多的太醫,就沒有人能為皇後娘娘解毒?”
桓際歎了口氣,遂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
桓鬱大吃了一驚。
蕭皇後中的毒居然是天目淚!
如果是其他的毒,他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能解。
可天目淚是失傳了幾百年的毒,連淳於城主都束手無策,他真的能幫到小九麼?
還有那什麼伊人笑,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哥。”桓際推了推他:“都這麼半天了,我的問題你一個都沒有回答。”
桓鬱道:“我回了一趟天水郡。”
“啥?”桓際被嚇到了。
天水郡距離京城那麼遠,就是騎快馬也得一個月才能打個來回。
這才過了半個月,哥難道是用飛的?!
桓鬱道:“多虧了小九從赤都汗那裡訛來的寶馬,否則我絕不可能這麼快。”
“那這香味……”桓際都有些不忍心問下去了。
魏鳶花輕寒他們都在想方設法找解藥,哥千裡迢迢回天水郡染了一身奇香。
換作誰聽說這樣的事情,還不得以為哥去會美人?
魏鳶那廝已經找到了解毒方法,若是真能解了皇後娘娘的毒,小九不就成榮王世子妃了?
我滴個老天,難道他的嫂子就這麼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