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是墨麒隊長,這種時候必須與隊員們在一起,所以我才到這裡來尋你。”
“啥?麒麟衛也要隨侍?”蕭姵苦著臉,在心中暗暗罵了自己幾句。
脾氣直也得分一分對象。
在一般人麵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弋陽郡主,就算是闖了禍也有的是人幫她善後。
因此他們都認為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沒必要繞彎子。
可姐夫是一般人麼?
自己最近對他不似從前那般熱絡,他怎可能感覺不出來?
他就是擔心她會尋個借口不去行宮,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
桓鬱道:“我本以為你在國公府,所以得知消息後便打算去知會你一聲。
去了之後卻聽說你來了白雲庵,索性就跑了一趟。沒想到蕭二哥也在這裡。”
蕭燦笑道:“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下山,晚了恐怕連城都進不了。”
蕭桓二人沒有異議,三人一起牽著馬迅速下了山。
待兄妹二人回到國公府時,天已經黑透了。
蕭燦叮囑道:“小九,二哥還有些事情要去書房處理,你先回去休息。”
“知道了,二哥也早些休息。”蕭姵把馬匹交給門房,朝二門那邊走去。
國公府家大業大,晚間負責看守二門的婆子都有四五名。
蕭姵與尋常閨秀不一樣,天黑之後進出二門也是常有的事,婆子們早已經見怪不怪,每次都要與她說笑久
今晚卻明顯有些不同。
婆子們熱情不減,神色間卻有些古怪。
蕭姵與她們說笑了幾句,往門裡瞄了一眼。
隻見一身玫紅色衣裙的蕭嬋站在那裡,一雙生得挺漂亮的眼睛死死瞪著她。
蕭姵嗤笑了一聲。
說起來她也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蕭嬋了。
沒想到這家夥這麼長的時間不見,非但個頭兒不見長,本事也沒有半分長進,甚至還倒退了。
從前還知道背後捅刀子,帶著父親來抓自己的現行,如今卻隻剩下用眼刀子殺人這一招了。
“蕭嬋,大晚上的不去睡覺,守在這裡想乾嘛呢?”
蕭嬋怒斥道:“蕭姵,你是在太卑鄙太惡毒了。偌大的國公府,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她與辛素在國公府存在感很低,自然就沒有什麼人去通知她們來接旨。
待她們母女知曉國公府變天一事,傳旨的太監都已經回到皇宮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把母女二人給劈暈了。
尤其是辛素,她想的還不是自己,而是女兒的嫁妝。
蕭思謙這個大騙子!
說什麼嬋兒年紀小,嫁妝一事不用太過著急。
如今他自己都成了光杆兒國丈,還拿什麼去給女兒置辦嫁妝,購買田莊?
蕭燦做了定國公,世子夫人淩氏就是當然的國公府女主人。
那女人麵慈心狠,比起聶氏,她對付她們母女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聶氏主持中饋十多年,雖然從不與她們來往,卻從未短過她們都吃用。
換作淩氏,今後的月錢還能不能按時足額領到都難說。
辛素生氣歸生氣,腦子依舊非常清醒。
她心知女兒既幼稚又執拗,這種時候不宜出現在國公爺麵前,便叮囑她好生留在屋裡,一個人去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