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帝示意蕭姮不必行禮,順手將女兒接了過來。
宮人們紛紛退下,帝後緩步走進了正殿。
天慶帝打量了一下蕭姮的麵色,這才笑道:“阿姮的氣色看起來比前幾日好多了。”
蕭姮淺笑道:“不過是染了些風寒,將養幾日也就好了。”
天慶帝也笑道:“方才朕聽說貴妃也來了棲鳳宮,她這是跑哪兒去了?”
不等蕭姮答話,安陽公主吧嗒著小嘴道:“貴母妃走後門……”
帝後二人一起被逗笑了。
天慶帝把女兒舉起來掂了掂:“朕的安陽怎的這麼聰明呢,都知道走後門了!”
安陽公主咯咯笑道:“父皇舉高高……”
蕭姮道:“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審問那滕夫人陳氏?”
天慶帝笑嗬嗬地看著女兒:“貴妃方才在你麵前抱怨朕了?”
“夢寒是什麼性子陛下還不清楚?她向來遇到事情就隻會悶著,若是會抱怨倒是好了。
是臣妾瞧她像是有心事,所以才問一問陛下。”
天慶帝在蕭姮麵前很少有什麼避諱,談論朝中事務也是常有的事。
見她對陳氏的事情感興趣,他把女兒重新放在腿上,這才道:“這件案子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陳氏背後似乎另有主使者。”
蕭姮眉頭微微皺了皺:“陳氏背後還有主使者……花侯為官謹慎,從未聽說他與誰有這麼深的仇怨。
究竟是誰這般惡毒,竟用如此手段對付他們一家。”
天慶帝道:“陳氏這個女人並不簡單,狠心和手段她都不缺,缺的隻是足夠的銀錢。
所以一旦有人肯出錢,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蕭姮想了想:“滕家乃是寒門,陳家又早已經沒落,想要隨意拿出五千兩並不容易。
可陳氏是在花老夫人身邊長大的,聽說花老夫人非常疼愛她……”
天慶帝道:“阿姮的想法和花夫人一樣,都以為那五千兩是花老夫人給陳氏的嫁妝。
不過據花侯說,那日他們夫妻去刑部大牢與陳氏見麵,那女人對花老夫人給了她大筆嫁妝一事矢口否認。
她甚至還當著花侯夫婦的麵辱罵花老夫人,說她是個守財奴。”
蕭姮無語。
陳氏的腦子正常麼?
綁架了花輕寒,花侯夫妻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她。
可但凡她還是個正常人,這種時候都不應該激怒對方。
難道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麼?
顯然不是。
若是真不想活了,她隨時都可以結束自己的性命,完全沒必要惡語相向。
所以陛下方才的話並非胡亂揣測,陳氏背後的確有人。
那人針對的恐怕也不會是文淵侯府,而是大魏……
天慶帝握起她的手:“這些事情朕自會著人一一查清楚,阿姮不必如此憂心。”
蕭姮點點頭:“陛下說的是。”
天慶帝突然有些神秘地笑道:“阿姮,你猜朕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蕭姮挑眉:“能讓陛下這般開心的事情……莫不是小九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