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衣冠有些不整,他還是十分恭敬地行了個大禮:“奴才給郡主請安。”
蕭姵見他氣色還算不錯,打趣道:“小年,你恢複得還挺快的嘛!”
小年公公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奴才不爭氣,這一路上就沒少拖累劉大人,臨了坐個船還丟人現眼……”
蕭姵在椅子上坐下,指著另一把椅子道:“你快過來坐呀,我有好些話想問你。”
小年公公依言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替她倒了一杯茶。
蕭姵笑道:“姐夫怎的讓你和劉大人一起來了?”
“您和桓二公子離開雁門郡後,老國公上了一道奏折,把事情經過詳細稟明了陛下。
陛下得知您來了弋陽郡後,擔心您太過辛苦,所以吩咐奴才替他前來探望您。
正好劉大人領了查案的差事,奴才便和他搭伴兒一起來了。”
“劉大人怎的突然就調往刑部任職了?”
“還不就是城南的盜竊案,劉大人辦案雷厲風行,陛下覺得讓他做知府有些可惜了。
正好刑部的張侍郎告老還鄉,陛下就讓劉大人去頂了張侍郎的缺。
雖然兩個官職的品級懸殊不大,劉大人也算是高升了。”
蕭姵點點頭,在勳貴官員多如牛毛的京城,知府隻能算是邊緣人物,侍郎卻算是初步進入了權力中心。
以劉大人的能力,再往上升幾級也並非不可能。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姐夫和大姐姐都還好麼?”
小年公公道:“陛下挺好的,皇後娘娘一個月前感了風寒,足足養了十日才恢複。
因怕過了病氣給安陽公主,娘娘把她送去給太後娘娘照看了幾日。”
蕭姵眉頭微蹙:“大姐姐的身體一向不錯,如今天氣又不冷,她怎的會感了風寒?”
小年公公搖搖頭:“具體情況奴才也不清楚,隻是聽路公公說,皇後娘娘生病之前召見了國公爺。”
蕭姵怒火直往腦門上竄。
又是他!
他究竟想乾什麼?
舊賬還沒有算清楚,他又來添新賬!
“郡主……”小年怯生生地看著處於暴怒邊緣的少女。
蕭姵壓了壓火氣:“我沒事……京裡最近還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小年公公定了定心神:“京裡事情一直都多,不過您感興趣的麼……
對了,那渤海郡的騰郡守和他的夫人進京了。”
“哦?”蕭姵終於有了興趣:“是姐夫召他們進京的?”
小年公公道:“當年花世子被綁架一事,花侯和花夫人懷疑是騰夫人陳氏做的。
不過這麼重大的案子,陳氏又是官眷,單憑他們的一麵之詞,是不可能輕易定案的。
為此花侯多次請求陛下,甚至還驚動了太後娘娘。
直到劉大人查到了有力的證據,陛下才答允了花侯的請求,下旨召騰郡守夫婦進京。”
蕭姵眼睛亮了亮:“劉大人派去襄陽郡的人查到證據了?”
小年公公道:“是,據說劉大人派去襄陽郡的官差,在一戶姓楊的人家尋到了滕夫人的物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