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他年紀不大,模樣又生得斯文俊俏,其實他和那弋陽郡主一般可惡。
而且對方足有五十騎,而己方隻有十幾騎,明擺著就打不過。
看來他又危險了……
父汗還總誇桑吉比他聰明,簡直是胡說八道!
桓鬱一揮手,五十名騎兵一擁而上。
不出紮不脫所料,他很快就落入了桓鬱手中。
桑吉和其餘北戎騎兵則被逼著朝烏木圖那邊折返回去。
烏木圖與蕭姵激戰正酣,哪裡顧得上搭理他們。
桑吉扯著嗓子喊:“都住手,不要再打了!”
雙方騎兵都收了手,唯有烏木圖和蕭姵誰都不肯先住手。
桑吉無奈,隻能看向身後的追兵。
桓鬱拉住馬,提高聲音道:“小九,紮不脫又被我們拿住了!”
蕭姵心中暗喜,卻絲毫不敢大意。
她可不敢忘記,烏木圖這廝根本聽不懂中原話。
桑吉反應極快,忙用北戎話喝止了烏木圖。
兩把刀劇烈相撞,蕭姵和烏木圖兩人的坐騎各自退後了幾步。
烏木圖雙目充血,惡狠狠地看向桓鬱。
紮不脫都快哭了。
“烏木圖叔叔,快救救我啊——”
烏木圖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
赤都汗是北戎的大英雄,部族人心中天神一樣的人物。
可惜上天太不長眼,竟賜給他了一個這般膿包的兒子。
上一次魏人便獅子大開口,足足要了五萬兩白銀和兩匹寶馬。
這一次豈不是要把赤都汗的家底全都搬空了?
依他看來,似紮不脫這樣的敗家子,不要也罷!
紮不脫被他眼中散發出的凶光嚇壞了。
“桑吉哥哥——”他急忙向桑吉求救。
桑吉把手中的彎刀扔在地上,衝蕭姵和桓鬱抱了抱拳:“弋陽郡主、桓二公子,在下懇請二位,能否放過紮不脫王子一回。
畢竟我們才剛付過贖金,總不好做得太過分了。”
蕭姵嗤笑道:“究竟是誰過分?桑吉王子或許沒有彆的打算,可他——”
她用佩刀指向烏木圖:“這位赤都汗部族的第一勇士烏木圖將軍,不僅打算搶回贖金和寶馬,甚至還打算把我也一並帶回北戎。
我放了紮不脫,可誰來放過我啊?!”
烏木圖都快吐血了。
誰能告訴他,這小小年紀細胳膊細腿的魏國貴女是不是什麼精怪變的?
刀法精妙也就罷了,這一身驚人的氣力是打哪個娘胎裡冒出來的?
與她交戰這麼半天,自己渾身都濕透了還挨了一刀,她卻像是屁事都沒有!
桑吉忙解釋:“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蕭姵把手裡的佩刀欻地插回刀鞘。
“是,就是誤會,烏木圖將軍性子急,誤以為你不想釋放紮不脫王子,所以才……桓二公子,你幫忙勸勸郡主,凡事都可以商量……”
桓鬱和蕭姵對視了一眼,這才道:“大魏的人最講信用,我們今日本來就是不打算動手的。
赤都汗也算講信用,銀子和寶馬都沒有作偽。
隻是這位烏木圖將軍,吃相未免有些太難看了。”
桑吉暗暗慶幸,好在烏木圖那廝聽不懂中原話,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是,回去之後我一定把你們二位的話帶給赤都汗。
赤都汗行事公允,定不會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