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把人家當回事兒,乾嘛還非得把人家留在府裡?真是誤人誤己!
她信誓旦旦道:“三姐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去辦。”
“你?”蕭姍又被逗笑了。
她不是不相信小九,而是不相信姨娘。
姨娘這輩子就是為她而活的,但凡對她有一點點不利的事情,姨娘就堅決不會去做。
蕭姵眉頭一揚:“凡事總得試一試吧,萬一我把姨娘說動了呢?”
蕭姍隻覺自己的一顆心熱乎乎的。
小九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感染力,明知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做到,卻讓人無端地相信她一定能成功。
“若是能把姨娘說動,三姐一定好好謝你!”
※※※※
晚飯後,蕭姵陪著桓鬱在將軍府四處轉了轉。
桓鬱見她情緒不高,溫聲問道:“小九還在想那毀容男子的事?”
蕭姵嘖嘖歎道:“我真是服了桓三哥,整日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就不覺得壓力太大麼?”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誇我。”
“桓二哥,原來你也這麼臭屁啊?”
桓鬱不以為意道:“不管遇到什麼難事,人都要學會從中尋些樂趣,否則就很難堅持下去。”
蕭姵道:“我今日問了祖父一些永王從前的事,可惜並沒有問出什麼結果。”
“你懷疑那毀容男子與永王有關聯?”
蕭姵點點頭:“我不得不這麼想。可永王謀逆一事已經過去了十五年,很多事情已經無從查起了。”
桓鬱沉吟了片刻後才道:“小九,昨晚你對我說過,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了,餘下的事情就不歸咱們操心。可你今日為何又這般執著於陳年舊案?”
蕭姵輕笑了一聲:“桓二哥,如果我母親的早逝另有隱情,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執著?”
桓鬱呼吸一滯:“你是說……”
蕭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反正這件事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桓鬱非常理解蕭姵。
因為從前他也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過。
若非把一切都查清楚了,這些年他也不可能過得如此平靜。
“既然在老國公那裡沒有問出結果,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知曉毀容男子身份的人,一個是流雲國主,一個是梁若儒。
流雲國主不可能,那便隻能從梁若儒身上下手。
可他那人你也知道,想從他嘴裡問出有用的東西,恐怕比登天還難。”
桓鬱道:“世上沒有撬不開的嘴,隻要你尋到了梁若儒的軟肋,一切都不是問題。”
“軟肋?”蕭姵頓住腳,偏過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和普藍再談一次?”
桓鬱點點頭:“梁若儒此人太過神秘,即便是我祖父對他的情況都不甚了解,所以我能提供給你的線索非常有限。
那普藍伺候梁若儒十年,對他又這般癡情,想要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兒,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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