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藍還想接著說,蕭姵卻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其餘的事情你那些姐妹絕不可能探知,所以你也不用再說了。”
“可……”普藍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她已經把自己知曉的事情全都說了,而且這位九爺年紀雖然小,但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聞弦歌而知雅意,她一定從方才的話中聽出了些彆的東西。
既如此,她是不是也該稍微有那麼一點表示?
蕭姵撫了撫下巴:“你的話究竟有沒有用,你說了不算,我說了同樣也不算。
不過,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你若是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普藍的眸子亮了亮:“真的嗎?”
蕭姵聳聳肩:“你總不至於好意思開口讓我放了你和梁若儒吧?”
這話一出,竟讓普藍暫時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噗哧笑了出來。
“郡主說笑了,我就是想去看看公子,不知方不方便?”
蕭姵道:“我這裡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隻是……你確定現在要去看他?”
雖然普藍的目的是為了保住主子性命,但站在梁若儒的立場上,她的行為已經算是背主了。
換作是蕭姵,這般不聽話的婢女若是敢再出現在她的麵前,揍一頓都是輕的。
普藍苦笑道:“自從十年前跟了公子,他的飲食起居皆是我親力親為。
今日他雖然落難,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蕭姵暗暗搖了搖頭,陷入情網的女子果然是不可理喻。
她忍不住提醒道:“普藍,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我大魏皇帝饒過梁若儒的性命,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回到流雲國……”
普藍的笑容越發苦澀。
“多謝郡主關心,隻要能保住公子的性命,我便是一輩子陪著他留在魏國也願意。”
“你願意,他呢?你彆忘了他可是流雲國兵馬大元帥的兒子。”
普藍搖了搖頭。
公子那些所謂的親人,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的死活,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還有那忘恩負義的國主……
如果他們二人還能留得一條性命,想來公子也不會再想回流雲國。
至於星姑娘……
公子那般聰明,一定會有辦法將她救出來的。
梁若儒的家事蕭姵並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打算追問。
她站起身道:“好吧,你隨我來。”
普藍連連道謝,隨她一起走出了營帳。
蕭姵把什長叫來吩咐了一番,又對普藍道:“你自己小心些,我先走了。”
普藍福了福身:“恭送郡主。”
蕭姵擺擺手,邁開大步朝宋將軍的營帳走去。
梁若儒身份特殊,並沒有與其餘二十五人關押在一起。
但他的待遇自是不能和普藍相比,不僅營帳周圍有重兵把守,而且整個人依舊被麻繩牢牢捆著,就連晚飯都是彆人喂的。
什長與負責看守的頭目交待了句,那人打量了普藍一番,這才掀開了門簾:“進去吧。”
普藍道了謝,躬身走了進去。
此時天早已黑透,營帳中雖然點著油燈,光線卻算不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