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鬱收回視線:“小九,折騰了近二十日,梁若儒落網了,還外加一個北戎王子紮不脫,你的目的算是全都實現了。”
“哦?”蕭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桓二哥不妨說一說,我都有些什麼樣的目的?”
“半個月前咱倆還在河東郡,你說不願意跑龍套,更不願意看大戲。
所以我們把四郡的水都給攪渾了,也成功把梁若儒一行逼到了此處。
以咱們的兵力,活捉梁若儒不費吹灰之力,你卻偏要弄得這般複雜……不就是為了一箭雙雕麼?”
“桓二哥不妨再說得仔細些。”
“你雖然沒有見過梁若儒,但有關他的事跡卻聽過不少。
因此你早已認定他是個心智異常堅定的人,想要撬開他的嘴難度太大。
所以那日斥候探明此次前來與梁若儒接頭的人中有紮不脫王子,你便把一切都想好了。
今日擒獲紮不脫才是主要目的,梁若儒反而成了次要的。
當然,不論主次,梁若儒也是必須抓住的。”
蕭姵咯咯笑道:“桓二哥果然是個聰明人!紮不脫是個草包,比起梁若儒,撬開他的嘴巴要容易很多。
雖然這件事他也未必全數知曉,但總能為咱們提供一些線索。”
桓鬱也笑道:“如今普藍主動送上門來,咱們的線索又多了一條,可算是一箭三雕。”
蕭姵擺擺手:“這次你可是說錯了,若是再加上普藍,那就是一箭四雕。”
桓鬱拊掌大笑:“是,我把赤都汗給忘了……正如宋將軍所言,你把他的心肝給摘了,他還怎麼活?
為了繼續活下去,他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聽聞他的部族是北戎最為強大且富裕的,小九打算向他要多少贖金?”
蕭姵一本正經道:“一個北戎的部族而已,再富能富到哪兒去?
再說了,金銀珠寶什麼的我也不在乎……”
“真的?”桓鬱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小九一怕沒錢花,二怕沒肉吃,這可是陛下金口玉言。
來了一趟北地,她竟連金銀珠寶都不在乎了?
“哎呀!”蕭姵跺了跺腳:“你聽我說完嘛!
前年我來雁門郡探望祖父,不是險些把紮不脫給活捉了麼。
你以為我真那麼喜歡出風頭啊?”
桓鬱忍著笑:“莫非赤都汗手裡有什麼你特彆想要的東西,所以你才卯足了勁兒想摘他的心肝?”
蕭姵挑了挑大拇指:“猜的一點沒錯!三年前赤都汗得了兩匹馬,據說整個大草原也再難尋出第三匹駿馬能與之相媲美。
那時我就想好了,這兩匹馬跟了赤都汗豈不是可惜了?遲早我一定得把它們弄到手。”
“原來小九對那兩匹寶馬覬覦已久了?”
“赤都汗為了保住他的心肝,一定會把那兩匹馬送到雁門郡來。
好東西不能獨吞,咱們如今也算是生死兄弟了,到時我分給你一匹如何?”
桓鬱有些受寵若驚。
一起出了一趟遠門,他就成小九的生死兄弟了?
那可是整個大草原都尋不出第三匹的寶馬,居然也有自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