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就把後麵那哥們兒的手打掉,投了個幣,繼續受虐。
還扔了一句,“一邊涼快去!”
後麵那兄弟被駁了麵子,挨了罵,有點下不來台。
隻是不知道李衛兵深淺,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暗叫,哥們兒,你好牛逼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告一段落了。
說起來,也是李衛兵不占理,被懟的那哥們兒聽著也挺委屈。
可是誰也沒想到,那哥們兒可不是脾氣好,他特麼是個老陰逼來的。
那哥們兒叫鄭義,職高的,小個兒不高,還有點乾瘦。
被李衛兵懟了,當時沒敢發火,可是事後卻記恨在心,而且陰的很,先是通過二中的朋友打聽李衛兵到底是什麼背景,能不能惹的起。
得知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小B崽子,也不屬於二中混的比較開那一類,登時就換了一張臉。
請了十來個職高的大牲口,其中還包括一個叫張鵬的頭麵人物,地位相當於財偉在二中的老大位置。而且,為人可沒財偉那麼有品,是個又愣又狠又無賴的那麼個主。
中午,鄭義帶著人就來了一趟二中,也沒上來就打人,找了一個在二中的同學聯係李衛兵。
說的很仗義,意思就是,你這麼牛逼,我給你點時間,你叫點人來,咱們掰扯掰扯。
其實,李衛兵什麼樣兒,鄭義心明鏡似的,也知道他找不來什麼人。
之所以這麼做,更不是隻想圖個痛快,打一頓過癮,而是想敲點好處。
陰人嘛,出氣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不能白來。
李衛兵確實嚇壞了,當時上頭啥也沒想,哪知道還有這麼大一個後患。
最後沒辦法,“那天是我不對,我道歉,行吧?”
鄭義等的,就是他道歉。
“道歉可以,但是那天你沒給我麵子,今天這麼多大哥又跟著來了,你看著辦吧!”
最後,李衛兵管同班的住宿生借了一百多塊錢,買了一條阿詩瑪給了鄭義,算是補償。
其間還被財偉、管小北他們知道了。
可是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覺得是李衛兵錯在先,人家也沒動粗,一條煙就一條煙吧,花錢買個教訓就得了。
再說,和李衛兵又不熟,而且和張鵬那邊還有些點頭之交的關係,就更不好插手了。
到這一步,其實也沒錯。
鄭義是陰了點,但是事辦的還算說的過去,至少沒動粗。
這年頭兒,就是這樣兒。好學生可能看不到,以為一片升平。可壞學生,天天就是這麼點破事兒。
可是,接下來就有意思了。
鄭義有點貪得無厭了,他動這麼大陣仗,就摳出一條煙來?有點不甘心。
再加上,二中比較說的算的財偉、管小北都沒出聲兒,鄭義也好,還是他叫來的張鵬也罷,就有點飄了。
晚自習的時候,又跑到二中來了。
通過他那個同學,張嘴就管李衛兵再要一條煙。
然後,李衛兵就不乾了,一條一百多啊!他哪來的那個錢?
也有點急了,脖子一梗,“要煙沒有,愛咋咋地!”
鄭義他們一聽,叫板是吧?那正好,煙也拿了,還能動動手,解解氣。
鄭義和張鵬親自跑到高一十一班,把李衛兵提了出來。就在主樓邊兒上,把李衛兵給扇了。
而這一扇不要緊,高中部就炸了、
首先是十一班的幾個混小子,還算有擔當。李衛兵被提走時,他們沒在班。回來一聽說打自已班同學,那能行嗎?踹下板凳腿,拎著就衝了出去。
十一班因為李衛兵的事兒,本來從中午到現在就沒消停,一看有人帶頭,三四個男生也跟著衝了出去。
在走廊裡,撞見其他班的牲口,一聽,啥玩意?打上門來了?
跟著十一班也衝了出去。
等傳到二樓的高二,就變味兒嘍。
像這種事兒外校生來學校欺負人,還有一個學名兒...
叫鬨校!
高二聽到的就是:“職高張鵬帶著人來鬨校了!”
高二的牲口們,當時就瘋了。
因為隻要一上升到“鬨校”這個高度,那就熱鬨了,彆說今天校領導都沒在,在了都不好使。
高二高三,隻要有點名聲的,都瞪著眼珠子往出衝,包括財偉和管小北。
好吧,管小北是去過癮的。
而財偉,則是去震場子的。
他倆和張鵬認識,但是也隻是認識罷了。
隻不過,財偉沒想到,他們去晚了,包括高二高一的大多數人都去晚了。
等財偉到的時候,除了高一十一班的幾個人,高一十四齊磊帶著人已經把鄭義、張鵬給圍了。
原來十一班有李衛兵的初中同學,知道李衛兵和十四班的董偉成關係好,就飛奔到西校舍去求援了。
而十四班眾一聽職高的來鬨校,盧小帥、蔣海洋,還有張新宇、吳寧登時就坐不住了。
作為二中呆過三年的老人兒,知道二中的傳統,窩裡怎麼鬥,怎麼看不上眼都可以,但是外校來鬨校,那就必須一致對外。
更何況是李衛兵,雖然關係不鐵,但起碼認識。
包括王東和方冰他們也都紅了眼,十四班一下躥出去二十多個。
這裡就看出來十四班到底有多亂了,一共就三十多個男生,還有幾個逃課沒上晚自習的,幾乎是傾巢而出。
本來十一班出去那幾個在人數上不占優勢,還沒敢動手,隻能護著李衛兵。
結果十四班一到,王東哪管你是張鵬,還是馬棚,一個大扁踹就飛了上去。
十四班也是個個生猛,他娘的學習比不了,可是論打架,高一學年的愣頭青幾乎都在十四班,一個比一個手黑。
還沒等財偉他們人到,十一班加十四班,就把鄭義、張鵬那夥人從主樓一角踹到了校門口。
王東最生猛,這貨在三中的時候,打架是出了名的,專門盯著張鵬來。
“就特麼你叫張鵬是吧?”
“職高立棍兒的是吧?”
最後,光校門口踹丟的鞋就有好幾隻。
等到財偉他們趕到的時候,十四班像個戰神似的頂在校門口,絕對的出彩兒。
吳小賤抓著鄭義的衣領子,“站直了,彆動!”
然後,大嘴巴子,啪啪的甩。
齊磊則是抱著膀子看戲,其間還給十一班的人出主意,“把桌腿扔了。”
張鵬那夥人被踢出了校門,落荒而逃,最後依照慣例,還撂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管小北這個惋惜啊,“嚓!留一口啊....”
鬨校這種事兒就是打了也白打,隻要打不壞,校領導問都不會問。
相反,如果讓外校的在學校裡麵把自己人揍了,那就攤上事兒了,誰都彆想好!
此時,十四班終於換到點存在感,有種小屁孩出風頭之後的張狂。
王東昂著頭,一臉凶相卻難掩興奮。
方冰咬牙切齒,在哈市可不太有鬨校的戲碼,真過癮啊!
梗著脖子看著趕來支援的牲口們,心說,這個時候,還得我們十四班吧?
盧小帥他們因為在二中呆的時間長,正在和趕過來的牲口們飆眼神兒。
意思是,你們也不行啊,速度太慢!特麼我們十四班離那麼老遠,都提前殺過來了。
反正十四班挺驕傲的!
這個時候,其實就該財偉出麵了。
做為二中學生裡公認的老大,他得站出來跟張鵬,也跟殺出來的熱血少年們有個交代。
一來,是除後患。
張鵬挨了揍,還跑了,職高那邊肯定也不會看著,處理不好,更大的事兒還在後麵。
二來,二中這邊大夥兒心比較齊,是好事兒,得說點場麵話,讓大家心裡舒坦。
說白了,這就是領袖的作用,他得承擔起來。
可是....
眾人就見,偉哥剛要站出來,卻突然一怔,好像有什麼突發狀況,和什麼人交換了眼神兒?
隨後,偉哥突然就變了臉,也不管門口的十四班,招呼大夥兒,“散了散了!都過去了,彆圍在這兒了,什麼光彩事兒啊?”
這貨開始招呼大夥兒撤退。
各班的牲口們雖然有沒懂,不知道咋回事,但是,偉哥的威信還是在的,漸漸有人相應,遺憾往回走。
沒過一會兒,校門口就隻剩下十四班。
“......”
“......”
“......”
說心裡話,有點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我們是來幫忙的啊!你特麼連謝謝都沒有?有這麼辦事的嗎?
終於,盧小帥突然自嘲一笑,“走吧,在這過年啊!?二中就特麼沒有高一十四!!”
這話說的,大夥兒更憋屈了,那種被無視的感覺突然有點放大。
這和被一班嘲諷還不一樣,出了力,還被邊緣化的委屈。
......
然而,
十四班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孤兒,讓人難受到爆炸的事兒,還沒完呢!
大夥兒誰也沒想到,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就在職高張鵬來鬨校的第三天,王東那家夥又惹了一回事兒。
午休的時候,他和方冰,還有蔣海洋在籃球場打球。
正好高三有兩個班打比賽,一共四個球場,偏偏就看上王東他們這個了。
王東愣是愣,但也算講理,人家有比賽,該讓就讓唄!
結果,高三三班有個傻叉,拿了球場還嘴賤,蹦出一句,“嚓!高三的還讓著你們高一的了?十四班是特麼哪個班啊?主樓有這號班級嗎?”
王東他們一聽,登時就炸了,我去你大爺的!
就在球場把那傻叉一通爆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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