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輕輕籲了一口氣,道:“待回了京,事情就更多了,到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朕隻怕不能多在後宮看你……”
宣帝見她依舊不理自己,笑了笑,道:“也隻在你這裡,能說一說心裡的話罷了……”
坐了一會,這才出去了。
俞驚鳳睜開了眼睛,眼中冷漠至極,道:“他這是沒有一個說話的人了嗎?!倒跑到我這裡來說,把我當樹洞了……”
“陛下位高,身邊皆是算計之人,隻怕心中有話也沒人說的,這才對娘娘說……”留月道:“他這是將娘娘當成沒有威脅的人,無子,又是發妻,雖是信任,可是這背後的思量,也是一種令人不爽的意味。”
“淪落到這地步,他也是活該!”俞驚鳳道:“我之前說什麼,你相信了吧?!”
“是啊……”留月歎道:“陛下心思太深了,小殿下若真是回來了,他高興三五天,也會像對待陳王一樣,隻怕連陳王還不如,畢竟從未養在身邊,並無感情基礎,更可能會推出去小殿下與陳王平衡,小殿下多無辜……”
“他這個人,最愛的是他的權勢,他雖寂寞,雖抱怨著,可還是最貪權勢,”俞驚鳳道:“我早看透他了,自然不能讓深兒回來涉險,尤其還是在這個時候。”
“帝王說是寂寞,可也是天底下最貪婪的人,”俞驚鳳淡淡的道:“貪得無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