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在後宮炙手可熱,是人人都想攀上的大樹,偏偏被原謹給攀上了高枝兒。他當然不能讓原謹好過了。
他想要給原謹使絆子,那就隻能給原謹主子找點麻煩了。貴妃不是看重原謹,看不上他小李子麼,那他小李子會用行動證明,她當初有沒有看錯。
後宮的妃嬪,得寵的沒幾個,茵妃,全妃,貴妃。
貴妃,家世顯赫,性子火爆,做事狠辣,不把後宮所有人看在眼裡。偏偏容顏豔麗,是後妃中最美貌的。皇帝更是對她寵愛有加。
全妃,體弱多病,家世顯赫,然而長相卻不那麼如人意,勉強算得上清秀,皇帝時不時就會她宮裡坐一坐。她一般都閉門不出,不主動參與後宮事物。
茵妃家世一般,可她長相溫柔,性子也和順,皇帝一個月會去她那兒歇幾夜。重要的是,茵妃和貴妃很不對付,恨不得把貴妃給拉下馬。
權衡利弊後,他主動投靠了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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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謹在貴妃身邊伺候了一個月,多少也摸清楚了她秉性。
貴妃這人吧,你隻能順毛摸,不能觸她逆鱗,不然有的是好果子給你吃。
貴妃這人,說狠毒吧,也不算狠毒。她沒有要取人性命的意思。說她不狠毒吧,惹了她不高興,耳光杖責是常有的事兒。升平殿伺候的宮人們都戰戰兢兢的。她更多的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人們的蔑視。
她身上也有可悲的一麵。她雖是嫡女,卻不得父母寵愛。爹娘隻把她當作棋子,鞏固家族勢力的棋子。他在升平殿月餘,太傅送來的信裡寫的都是催促她邀寵生下皇子和把胞妹接進宮邀寵的。
“原公公,皇上已經三日沒有踏足咱們升平殿了。”韋茗兒塗抹著山水畫,眼中情緒上下翻滾。
原謹躬身來到她身邊,換下了月兒,親自給她研磨,緩緩道,“皇上不是也沒去其他後妃們的寢殿麼。”
“這皇上一日不在本宮身邊,本宮心裡就急得慌。總擔心那些賤蹄子把他給勾了去。”韋茗兒把手中的毛筆一丟,墨水洇透了整張畫紙,毫不在意往後重重一坐,“你說說,怎麼才能真正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呐?”
“很簡單。”原謹把毛筆撿了起來,雙手遞給她。
“不畫了。不畫了。”韋茗兒此刻心煩氣躁的,哪裡有心情繼續下去。
“娘娘,把筆拿起來,畫完這幅畫。奴才就告訴您秘訣。”原謹握住她的手,把毛筆塞在了她手中。
韋茗兒半信半疑看他,“真的?要是你欺騙本宮,本宮要治你死罪!”
“娘娘先畫完這幅畫,暫且留著奴才這條命如何?”原謹大手往硯台一壓,蘸了墨的手掌印在了畫紙上,“娘娘,您在這處兒畫一堆石頭如何。”
韋茗兒心思本就不在畫上,隨意勾勒了幾筆,算是完成了這畫。準備讓他收起來的時候,定睛一看,他這個建議那是中肯得不得了。她這墨梅圖,多了這堆石頭,風骨更濃重些。
原謹把這幅畫給掛了起來,溫聲道,“娘娘,三個秘訣。”
“三個?”韋茗兒眨了眨眼睛,聽得認真。
“三個從不。”
“不主動。意思是說保持神秘感。讓皇上對您一直保持好奇心。”
“不讓自己受委屈。七分愛人,三分愛己,不讓自己低到塵埃裡。”
“不索取男人的心。您可以爭取想要的一切,但您不能要求皇上把您想要的一切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