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個官宅都必須招人”
“我們的線人也因此得以進去,而前朝餘孽的方法,與之一樣,也有冒充遠親者”
“但是世家世仆者,這方法滲透就不方便了”
所以世家子就安全許多。
蘇子籍目光移動,微微眯了下眼:“你準備怎麼樣處理?”
“隻要皇上一聲令下,立刻可以連根拔起”高澤跪下,頭輕輕一磕。
“連根拔起,拔的起麼?”蘇子籍噴地一笑,說:“自太祖來,京城大清理,至少經過了三次,清理乾淨了麼?”
蘇子籍還想說話,見高澤嚇得麵如土色,遂安慰:“前朝鼎立484年,不知埋下多少雷,雖然時過境遷,大部分自動失效,可有應國這希望,總還有堅守,也不完全是皇城司的罪”
“但是,朕卻不能容了”燭光下,蘇子籍多了幾分陰森。
“朕要引蛇出洞”
“趙旭、謝智府上,不能出事,也不能使賊人警覺,反正府邸也有保安力量,看上去是自動排除就是了。。”
“是!”高澤喏喏連聲,擦著汗磕頭起去,就是一陣心悸,僅僅隻清理兩個府邸麼?
帝都?早晨
天色清??,醒過來的錢圩,一時間迷糊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看著窗上糊著名貴的綠蟬翼紗,漸漸想起昨日的宴會。
今日難得無公事,可以休沐浴一日。
不過,錢圩還是起得相對早,雖已不年輕了,但還堅持自己穿衣吃飯。
先至靜堂,恭敬撚香數拜,畫像並無其它,天地君親師五個大字。
躬身退出,時間還早,走廊下的聲音隻有溪水,從外麵傳來聲聲的鳥鳴聲。
悠閒走出玄關,在廊下內清閒漫步,目之所至,注目園中雞冠花,心思卻早飄去他方。
“陛下已紮緊困索了。”
蜀王稱帝,一時朝野洶湧,可在朝廷調度下,沒有幾天,就恢複了平靜。
“既然不想走,就彆走了。”
雖皇帝想讓其抵達京下才紮口袋,但蜀王和前朝餘孽不肯,錢圩自然更樂見其成。
要不,兵逼京城,始終不是很好,哪怕一切都在掌握中。
身是重臣,錢圩更明白,人以器貴的道理。
皇帝不焦不躁,老練狠辣,使錢圩深深感慨――皇帝有此心,結合神器,就無人能撼動。
怕的就是冒進。
“天降三代明君麼……”
回想過去短短數月,錢圩微微搖頭,先是露出笑容,又逐漸淡去。
終於還是化作輕歎。
“陛下啊――陛下――”
時到今天,就算有先帝旨意,怕效果也一日衰退一日,隻徒使蜀王和前朝餘孽等心懷異誌的人,獲得借口而已。
“咦?老爺您已經起床啦?”
回到正房,侍女露出驚訝的表情。
錢圩認識,記得是叫做葉桐的來著。
論親屬來算,是夫人的遠親族人,就是隔得有點遠,已出了五服,平時也算是勤懇用心。
“是啊……因醒得早,所以就去散散步。”
錢圩沒有太過在意,宅裡這些人,他不常過問,都是由夫人打理。
“午茶已經準備好了,夫人正要小人來看看。”
“如果您不起來,奉茶就等到一個時辰後。”
“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