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沒空送櫻木功去十五夜城,提前記住櫻木功的血液味道,以免老頭被日之鏡在十五夜城外設置的幻境弄死。
不過,草藥茶味的血,是因為櫻木功出身蒙格瑪麗家族嗎……
齋藤博抬眼看到池非遲的動作,打算咽下的軟糖噎在了嗓子口。
這……
突然吃人家的血乾嘛?還一副認真品嘗的模樣,他看著都覺得彆扭。
再一看櫻木功,老頭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怔了一下就繼續吃軟糖……難道這是某種奇怪的儀式?
小泉紅子不忙著往嘴裡放軟糖了,趁著櫻木功的手腕針眼滲出血滴,伸手把血滴抹了放進口中,“讓我去送錢,你最近都沒空嗎?”
池非遲點了點頭,彎腰拎起爬在地上的非赤塞進口袋裡,順手拿出塑封袋撕開,取出取出裡麵的取血針,在齋藤博的注視下,刺了一下齋藤博的手腕,手指順走一滴血。
“喂……”齋藤博看著池非遲順他一滴血吃了,抬手看手腕上的針眼,感覺心裡很彆扭,“做什麼啊?”
趁齋藤博抬手腕,小泉紅子伸手抹了滲出的血,放進口中嘗了嘗,“唔……這小鬼的血居然是苦苦的咖啡味,我還以為會是糖果味的呢。”
齋藤博沉默了一下,抬高手腕,舔了小針眼上的血點,有些無語。
不就是帶點腥味、帶點鐵鏽味的正常血液味道嗎?
“不好吃。”小泉紅子最後評價。
齋藤博:“……”
這群人的精神很可能都不太正常。
“可能就是因為缺糖,下次等他體內不缺糖份的時候,你再嘗嘗,”池非遲跟小泉紅子說完,轉頭招呼齋藤博,“齋藤,走了。”
“好!”
齋藤博感覺小泉紅子看他的目光十分詭異,立刻動身跟上,沿路吃著手裡一袋軟糖,直到池非遲找到真池集團附近碼頭的工作人員、開走了一輛車,才想起這次賞金算是結束了。
他們真的一瞬間移動到了離看守所很遠的碼頭,那就不需要再隱藏行蹤了,正好相反,他們多暴露行蹤還能夠作為不在場證明。
“剛才……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齋藤博坐在車上,看著路景變得漸漸接近自己所住區域,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就是穿過紅圈後突然出現在那麼遠的地方。”
“魔法。”池非遲如實道。
齋藤博很想反駁世界上沒有那麼玄奇的東西,但他自己親身體驗過,也不得接受這個解釋,皺眉問道,“那麼,你的能力就是火焰魔法嗎?你可以不需要火源和燃燒物來放火,對嗎?我剛才看到那些火焰好像都鑽進了你的手掌中,不像是障眼法。”
池非遲沒有否認,“可以這麼說。”
“難以置信……”齋藤博輕歎完,沉默了一下,轉頭盯著池非遲,目光認真中帶著些許戒備,“我現在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你把我引到日本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車子駛到橋下時,車裡的光線也暗了下來。
池非遲回答得很直接,“想讓你為我工作。”
“拜托,寶藏獵人從來不為彆人工作,”齋藤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為彆人工作、受人約束、替人賣命,哪有自己一個人尋寶輕鬆愉快?我當初選擇當寶藏獵人,就是希望能夠得到自由,自己能賺多少就花多少,我看誰順眼就合作,看誰不順眼就不用理他,還能去各個地方探險,多有意思啊。”
“嗖……”
車子飛馳過橋下,四周大廈的霓虹燈閃動著,和璀璨的裝飾燈一同把光亮送進車裡。
“沒錯,”池非遲對齋藤博的回答表示肯定,“自由、未知的未來、突破自我的滿足感,包括高額報酬,或是領略世界另一麵的風景,這些都是賞金職業的魅力所在……”
齋藤博想到池非遲也是賞金獵人,也不意外池非遲能夠做出這種總結,甚至還回憶起自己在賞金生涯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經曆過那些或神奇或有趣的事。
“不過,你當初選擇做尋寶獵人,難道不是因為作為小孩子太難找工作、隻有選擇賞金獵人這種不看年紀隻看本事的職業嗎?”池非遲很實誠地反問道。
靜。
齋藤博腦海裡的回憶瞬間轉變,變成自己在外流浪時被一家家店拒絕打工、連臨時工都沒法做、隻能用‘社會體驗’為理由去蹭小時工工資的悲慘經曆,而且當時他為了偽裝成正常小學生,隻能在小學放假期間去蹭工作,工作確實不累,有的老板還會多給不少報酬,可是很多時候沒法工作,那點工資要熬上四五天,日子簡直不要太悲慘,“喂,我說你們到底調查了我多少事情啊?”
“很多,”池非遲回答了一句,又問道,“為什麼不找人家收養你?雖然你原本的身份已經在美國注冊死亡,但隻要你偽裝成記憶出現問題、流落在外的小孩子,應該能夠得到救助,甚至會被合適的人家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