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非墨確認一下安室透的情況。
一個人,在住處,吃晚飯……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可以直接打電話過去。
其實他理解那天安室透為什麼火氣那麼大,他們之間的聯絡確實不公平。
他可以確認安室透身邊的情況並加以聯絡,但安室透沒法確認他這邊的情況,不敢貿然聯係他。
電話很快接通,安室透認出了號碼,有些疑惑,“顧問?”
“吉本榮佑是公安的人嗎?”
池非遲聲音放得很輕。
“那個議員候選人?應該不是,”安室透道,“我沒聽說過,那個家夥被組織盯上了?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組織的人,背著組織偷偷行動,”池非遲道,“我要去確認他那邊的情況,他是不是在跟公安接觸?”
“不是,我這邊沒有消息,那就彆管他了……”
安室透目光晦暗了一下。
這麼說有點涼薄,不過,如果吉本榮佑是因為掌握了某個信息會被組織清除,或者不想被組織控製而聯絡了公安,那他說不定會搭把手,把人救下來。
畢竟,吉本榮佑現在表現得像是個為大眾發光發熱的議員候選人。
但吉本榮佑本身是組織的釘子,表裡不一,當上了議員才是真的麻煩。
這個人的安全,不值得池非遲冒著被組織懷疑的風險去做手腳。
“小心組織的試探。”安室透又補充了一句,提醒池非遲小心這是個考驗陷阱。
“我知道了,我在開車,改天再聯係。”
……
等池非遲趕到靜岡,跟服部平次聯絡之後,這邊發生的案子也被解決得差不多了。
一棟住戶樓被警方封鎖,拉上了隔離帶,還有兩個警察守在大門處,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來,疑惑了一下,準備攔人。
“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橫溝警官也是知道的……”
池非遲打著電話,跨過隔離帶,留下一句話就直接往裡走。
兩個警察聽到毛利小五郎和橫溝警官,下意識地一愣之後,發現人已經從他們旁邊過去了。
“呃,那個……”
“非遲哥,這邊!”
樓梯口,服部平次朝池非遲揮了揮手機。
兩個警察無語收回視線,好吧,不用確認了,看樣子確實是他們橫溝警官認識的人。
既然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估計又是一個偵探吧。
他們橫溝警官跟這些偵探的關係還真是要好,這一晚前前後後都來了三個了……
池非遲掛斷電話,收好手機,走向服部平次。
“你來晚了,推理已經開始了,”服部平次帶路往樓上走,“不過我們也剛到沒多久,都怪和葉要去買吃的,害得我都沒來得及弄懂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事情就被那家夥解決了……”
等在樓梯間的遠山和葉聽到這句埋怨,不滿道,“大家都沒吃晚飯,我給大家買點東西路上吃,不可以嗎?”
“我又沒說不可以。”服部平次反駁。
遠山和葉低頭翻了翻手裡拎的塑料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池非遲,“非遲哥,我買了不少銅鑼燒,給,這份是你的。”
“謝謝。”池非遲接過盒子。
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銅鑼燒那種甜,但他趕著過來,也沒吃晚飯……
服部平次剛要自己去拿一份,就被遠山和葉‘啪’一下把手打開。
“不行,我才不給遇到案子就什麼都忘了、還要埋怨有幫忙準備食物的家夥吃!”
“喂喂……”
池非遲沒有等在樓梯間打打鬨鬨的兩人,先一步往樓上走。
這又是殺狗的一對……
發生案件的人家大門敞開,還隱約傳來說話聲,很好辨認。
池非遲直接走了進去,發現客廳裡沒人,一個房間裡鬨轟轟的,過去就看到服部靜華用手裡的扇子架住了一個女人手裡的長刀。
服部靜華用扇子夾住刀刃一帶,欺身上前,手裡的扇子又打在女人手上,將長刀打落在地,才收好扇子,蹲下身撿起長刀,“怎麼?難道你還想殺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