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合成音沉默了一下，“設備陸陸續續更新，我也不記得了。”
池非遲沒再說話。
不記得了，很好，感覺更被炫了。
不過，地皮可以敲詐勒索過來，工人為了保密可以不給工資、直接解決掉，再加上有一群被勒索壓迫的科技人員，大多值錢科技都是自產……這麼一算，花的錢可能真的不多。
他莫名的想起了非墨。
非墨那些據點，隻有通訊設備之類的讓他花過錢，那也是因為動物沒法勒索人，擔心老舊設備漏電，才麻煩他去買新的，不然的話，非墨恐怕用不著花錢，就能建立起一個個據點了……
嘖，這作風越看越像。
非墨不知道池非遲在心裡念叨它，從進來後就沒怎麼吭聲，好奇地左飛右飛……它在參考。
池非遲也沒急著動手，跟著目標一圈圈轉。
場景換了好幾個，天色都到了深夜，目標進了一個假屋，就當是模擬回家了。
就在那一位以為池非遲是謹慎使然的時候，池非遲突然問道，“在大街上殺人，會怎麼樣？”
電子合成音：“你可以試試。”
然後……
池非遲就真的站在人家窗前等了。
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他總感覺像在玩遊戲。
而在遊戲裡，他總是忍不住會皮一下，甚至為了皮，可以很有耐心。
這一點安室透應該深有體會，他們打遊戲死十次裡，有五次是池非遲忍不住作死，剩下五次……是安室透忍不住作死。
五五開，很公平。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投影場景再次變化，像是真正的清晨，光線變亮，路人投影的行人也多了。
目標出門，池非遲跟上去，沒有動手。
過了一會兒，路人行人多了，目標走在人群裡。
池非遲手一動，右手袖子裡的棍子落在手上。
刺客信條裡有個理論，計算路人視線死角、活動軌跡、轉頭方向等數據後，光明正大走過去也不會有人看到……
他突然想試試。
從攝像頭裡，看著池非遲沒有去拿門口的手槍和消音器，電子合成音又繼續沉默。
他突然明白，什麼叫蛇精病的心思你彆猜了。
池非遲觀察著路人行動、轉頭的規律，大概計算著會經過的人的視線死角，動身走了過去。
躲，躲，躲……
躲過三個人，就被一個路人看到了。
池非遲在原地頓了一下，將鐮刀徹底彈出，衝了上去。
潛行失敗，那開無雙。
隻要砍死所有目擊者，就是成功的暗殺，沒毛病！
黑色鐮刀同人一起襲去，亮白的刃口是黑月上僅有的白芒，劃過一道弧線，將目標直接斬首。
機械假人在與鐮刀擦出火花後，很仿真地飆出一蓬紅墨，灑了一地，而後假人也仿真地向後倒去。
投影出的路人轉頭看，不等反應過來，鐮刀刃口揮舞成圓。
“Raki！”
電子合成音喊了一聲，電子音的效果下，聽著十分怪異。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周圍路人機械身上又飆出火花和大片紅墨，在判定死亡後倒地。
一砍一片，一砍一片……
池非遲倒是沒有失去冷靜，他隻是覺得當成遊戲來玩不錯。
像玩全息遊戲又能熟悉武器、鍛煉身體，這種機會哪裡找？
默默挑了幾個仿真度極低的錯漏，池非遲專心又快速地砍著，順便計算著人數。
而在攝像頭那一邊的人看來，池非遲失控了……
對，就是徹底瘋了那種。
投影出的路人砍得差不多、跑得差不多，投影出的警察來了，還帶著音效：“放下武……”
池非遲直接衝上去。
一句話——砍就完事了！
兩隊投影警察，隻有三個來得及摸出槍，對準池非遲。
投影的槍自然不會是真的，不過彈道模擬顯示被擊中後，這次模擬也就結束了。
池非遲矮身滑了過去，鐮刀腰斬一個，順勢快速掄了一圈，斬翻另一個。
最後一個投影警察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池非遲已經從原地滾向一旁，起身，繞過去，揮起的鐮刀斜斜斬下。
遊戲結束，無雙成功！
投影的變化已經到了夜裡，昏暗的光線下，地上染滿了紅墨，倒了一地的機械仿真人偶。
池非遲拄著鐮刀，緩著變得急促的呼吸。
鐮刀刀刃上的紅墨往下滴著，黑色衣服上看不出有沒有紅墨，倒是清秀俊朗的臉上被濺了一道紅色，不過神色依舊平靜冷漠，好像一直很冷靜一樣。
非墨弱弱躲在一旁，不敢說話。
媽耶，它第一次覺得主人真的是蛇精病……
電子合成音沉寂了一下，語調莫名肅重，“拉克，如果你控製不住自己，遲早會毀了自己！而且目標隻是一個人，你……”
池非遲氣息平穩下來了，“砍死所有看見的人，就沒人知道真相，暗殺就成功了，不是嗎？”
那一位：“……”
特麼說得好有道理……
不過，拿上一把槍、裝上消音器、找個角落就能解決的事，你非要在大街上把所有人都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