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諾大空間裡沒有放置家具、隻有一些全副武裝的傭兵站在四周警戒,顯得餐廳空曠又冷清。
而餐廳裡除了持槍警戒的人之外,還有一群穿著黑袍、戴上兜帽的人。
看到池非遲一行人進門,為首的黑袍人帶著兩人迎上前,將手裡的黑袍遞向池非遲,溫潤的男聲隱約透出一絲狂熱,“我尊貴的主人,您的到來讓這裡奏響著福音,讓您的忠實信徒們得到了內心的安寧和幸福……”
池非遲沉默著接過黑袍披上,伸手拉起黑袍上的兜帽戴好。
約書亞就不能……
算了算了,這個狂熱的宗教分子早就沒得救了。
越水七槻聽到約書亞這番話,也忍不住抬眼打量約書亞,看到約書亞兜帽下那張年輕俊美、透出一股聖潔感的麵孔,心裡也立刻想到了池非遲和小泉紅子先前跟自己提過的約書亞,腦海裡第一時間冒出一個想法:
跟這位神父先生一對比,紅子平時的言行舉止好像還算正常?
約書亞身旁,個子不高、同樣披著黑袍的格蕾絲-艾哈拉舉起雙手,將手裡抱著的黑袍遞向越水七槻,“越水大人,給你!”
“謝謝!”越水七槻連忙接過格蕾絲-艾哈拉遞來的黑袍,低頭看到格蕾絲-艾哈拉黑袍下的臉,怔了一下,才跟池非遲一樣動手將黑袍披到身上。
這就是格蕾絲吧?真的長得跟小哀一模一樣……
池非遲披好黑袍、戴好兜帽後,又借著黑袍的遮擋,將身上穿著的黑色連帽外套脫了下來、交給查爾斯。
越水七槻和小泉紅子同樣在黑袍下脫了AE幫派的黑色連帽外套,把外套交到查爾斯手上保管。
小泉紅子把黑色連帽外套遞給查爾斯時,不放心地問道,“約書亞,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應該沒有人靠近過祭祀點吧?”
“沒有,”約書亞神色平和地回複道,“您放心,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影響到您和主人的計劃,在這段時間裡,沒有任何一個人靠近過那個地方。”
池非遲不打算在門口繼續停留,“我們先過去看看。”
在池非遲發話後,約書亞立刻點了點頭,轉身帶路往餐廳深處走去。
其他黑袍人也立刻向著兩側避讓,讓出一條路來,低下了頭,等待著池非遲等人通過。
越水七槻跟在池非遲身旁,轉頭左右看了看,見左右兩邊的黑袍人都放輕呼吸、畢恭畢敬,又在經過幾個黑袍人身前後,轉頭看向身後的黑袍人,發現那些黑袍人還是一動不動地垂首看著地板、兜帽陰影下的模糊側臉隱約透出一絲狂熱情緒,不由得汗了汗,收回視線緊跟著池非遲,沒有再左右張望。
她本以為隻有在十五夜城裡、才會看到有人用敬畏神明的態度對待池先生、紅子,沒想到在美國又見到了,而且這些人跟約書亞一樣,平和的神色之下好像都帶有一絲狂熱,讓她想起了那些為了宗教鬥爭而心甘情願付出生命的死士……
看上去很詭異,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