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咚!”
“抱、抱歉……啊!”
“啪!”
“對不起!”
一分鐘後,一名女傭到了客廳裡,扶起地上的銅製花瓶,收拾著地上散落一地的花枝、被花瓶水泡過的書本、落在一旁的沙發墊。
“真的很對不起,”本堂瑛佑站在一旁,一臉愧疚地對越水七槻鞠了一躬,“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關係,”越水七槻連忙擺了擺手,笑著道,“你沒有受傷就好,這裡讓傭人收拾一下就好,我們先到那邊坐下吧!”
鈴木園子注意著本堂瑛佑的一舉一動,直到本堂瑛佑安全坐到沙發上,才鬆了口氣,在旁邊坐下,一臉無語地對本堂瑛佑道,“你的情況好像也沒有比之前好多少嘛,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其實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本堂瑛佑好脾氣地笑著解釋道,“隻是想到今天可以跟你們見麵,我有點興奮,剛才又在想非遲哥的感冒不知道怎麼樣了,走了一下神,這才沒有留意腳下……”
“我剛房間就聽到這邊鬨哄哄的。”
池非遲從主人區域的走廊裡過來,到了客廳裡,看了看蹲在地上收拾的女傭,結合起剛才聽到的叫聲,立刻就明白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抱歉,非遲哥,”本堂瑛佑更加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頭上的頭發,“我不小心把花瓶碰倒了……”
“不過非遲哥,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耶,”鈴木園子主動問道,“是感冒變嚴重了嗎?”
池非遲已經決定把感冒偽裝到底,在鈴木園子和本堂瑛佑抵達前,就在藥盒裡找到了之前從灰原哀那裡得來的、服用後可以出現感冒症狀的藥,提前服了一顆,讓自己出現了鼻塞、低燒等感冒症狀,同時,聲音也因咽喉乾癢而有些沙啞。
“確實比昨天嚴重了一點,不過感冒都有周期,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痊愈,”池非遲坐到了沙發上,說話間感覺到嗓子乾癢得難受,輕咳一聲,緩解了嗓子的不適,才抬眼看向本堂瑛佑,出聲打招呼,“好久不見了,瑛佑。”
“好久不見了,非遲哥,”本堂瑛佑對池非遲笑了笑,臉上很快又流露出歉疚,“不好意思啊,在你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我還過來打擾你……”
“沒關係,”池非遲一臉平靜地回應道,“反正我們原本就約好在我離開美國前見一麵,今天我沒什麼事要做,正好適合跟朋友見麵。”
他這次到了美國之後,本堂瑛佑就從鈴木園子、毛利蘭那裡聽說了這件事,發郵件問他是不是來了美國。
他前幾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直沒有空跟本堂瑛佑見麵,所以他隻跟本堂瑛佑約好、在他離開之前找時間見一麵。
原本他是打算等今天過去、嫉妒之罪的影響消失之後,再跟本堂瑛佑碰麵,不過既然本堂瑛佑和鈴木園子決定登門拜訪,那他和本堂瑛佑今天見一麵也行。
就算本堂瑛佑今天不來找他,鈴木園子肯定也要為了昨晚發生的事來一趟,他招待鈴木園子一個人是招待,再招待一個本堂瑛佑也是招待,現在兩人一起招待,他反而省事。
“我本來還想約你們一起去外麵玩的,不過,非遲哥正好在這個時候感冒,那就沒辦法了……”鈴木園子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很快又打起精神來,跟池非遲說起自己的來意。
今天鈴木園子登門拜訪,一是為了帶本堂瑛佑來探望池非遲,二則是代鈴木次郎吉來關心一下池非遲的情況,順便跟池非遲說一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查理警部和其他安保人員一路追著基德大人離開,我跟次郎吉伯父也跟在他們後麵,之後基德大人在103樓的走廊間被查理警部和其他人包圍了,就在萬分危急的時刻,基德大人丟下了一個閃光彈,光亮刺得我們睜不開眼,查理警部著急之下對著基德大人原先站的位置開了幾槍,不過子彈好像隻是打破了窗戶玻璃,基德大人也在窗戶玻璃破碎後跳出了窗戶,利用滑翔翼成功逃脫!”鈴木園子笑得滿臉崇拜,“昨晚我還有些擔心基德大人會受傷,不過據說警方事後調查時,並沒有在現場發現血跡,所以基德大人應該沒有中槍,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園子,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啊?”本堂瑛佑哭笑不得地提醒道,“那個家夥可是盯上了非遲哥高價賣下來的、十分珍貴的那幅世界名畫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