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知道,自家妹妹是擔心他平時聽到的幻聽、會像蒙克創作《呐喊、《絕望、《不安時聽到的那聲尖叫,讓他感到恐怖、絕望。
儘管心裡有些無語,池非遲還是認真地回答了灰原哀,“幻聽的聲音不一定可怕,如果因幻聽的聲音而恐懼,那有可能是其他精神疾病帶來的影響,比如,有的精神疾病患者會覺得周圍人都在偷偷議論自己,會產生他人議論自己的幻聽,在幻聽中的議論聲中緊張不安,甚至變得焦慮、暴躁,而一些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症狀發作的時候,也可能會因幻聽中的聲音感到心悸、恐懼,就像是耳邊真的響起了末日般恐怖的尖嘯,總之,每個人在精神疾病中產生的幻聽不一樣,有的幻聽會讓患者恐懼,有的又不會讓患者感覺難受,至少我沒有感覺到幻聽恐怖。”
灰原哀心裡鬆了口氣。
雖然根據福山醫生的觀察,她哥哥的幻聽症狀應該隻是‘聽到動物或者植物說話",而且幻聽內容應該都比較友善,福山醫生沒有發現非遲哥在幻聽中表現出焦慮、恐懼,但看著蒙克《絕望和《不安,想想這些畫的創作背景,她又覺得還是問一問非遲哥會比較好。
內容友善的幻聽,就不會讓人覺得恐怖嗎?
比如說,半夜裡聽到某棵植物發出笑聲、還招呼著‘過來啊,過來找我玩啊",正常人都會被嚇一跳的吧?
還好她哥哥不正常……
不,她的意思是說,還好非遲哥不會被幻聽嚇到。
“正常人很難感受到那種恐怖的幻聽吧?”沼尻寬笑了笑,感慨道,“大概隻有一部分精神疾病患者,才能夠明白那種恐懼感,不過我想誰都不會希望自己被精神疾病所困擾,無法明白那種感受,應該說是一種幸運。”
“你覺得非遲哥他說的……”鈴木園子察覺沼尻寬好像沒明白池非遲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本來想提醒一下沼尻寬,隻是考慮到安布雷拉繼承人有精神疾病不算是好事、自己還是不提為好,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假裝出無事發生的模樣,擺了擺手,“好啦,我們不要說那些了,沼尻先生,你再給我們介紹一下《不安這幅畫吧!”
池非遲不介意鈴木園子說自己有病,但也樂於不用麵對彆人奇怪的目光,所以在鈴木園子故意避開話題後,也沒有提自己情況的打算,把視線放在畫作《不安上。
他看著這兩幅畫,很明顯的感受就是……
嫉妒。
這兩幅畫很有意思,但不屬於他,所以他嫉妒,嫉妒擁有畫作的人或者勢力,嫉妒那些可以經常看到這兩幅畫的人。不過他對收藏畫作的興趣不是很濃,所以他心裡的嫉妒濃度並不是很高,隻是稍微有些影響他欣賞畫作,距離讓他生出殺意還差得遠……
“《絕望隻畫有蒙克和兩個朋友,而《不安這幅畫中卻出現了很多人,這應該不是蒙克和朋友散步時突然出現的人群吧?”毛利蘭打量著畫作中的人群,“是蒙克產生的幻覺嗎?”
“應該不是幻覺,某一天傍晚,蒙克在鎮上看到一群默默趕路、臉色蒼白的人,他覺得那像是送葬的隊伍,就把那些人畫到了《不安這幅畫上,”沼尻寬介紹道,“蒙克不是寫實派的畫家,畫上的這些人不一定就是他當時看到的樣子,不過,他已經把自己感受到的、那種送葬隊伍般的壓抑感給展示了出來,後方人群中那些扭曲而古怪的麵孔,就像反映著他對人群的恐懼、陌生,雖然《不安中出現的人更多,但有很多人都認為,《不安是三幅畫中最壓抑的一幅!”
“我記得,蒙克的父母去世得很早,他的兄弟姐妹不是患有生理疾病、就是患有精神疾病,而且他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毛利蘭注視著畫作,歎息道,“所以送葬隊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