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娜搖了搖頭：“和克藍沃一樣應該沒問題，反正邪惡巫妖也不會信仰你。
不死生物總會有一些是迫不得已的，他們更願意感受死亡世界的寧靜……挺好，維沙倫即使下地獄，估計也能開心點。
畢竟，接任的你……肯定跟塞爾不共戴天。”
午夜歪了下頭，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點微妙的關係，跟著艾德娜笑了起來。
艾德娜低頭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完全沒問題：難道她會和班恩達成什麼友好協議嗎？
那玩意兒的所作所為向來挑戰她的底線。
不見麵就打都是她理智夠高。
那麼，塞爾這個現在已經歸屬於班恩的死靈之國，她自然也不用管他們高不高興頭頂上多了這麼一個喜歡添麻煩的主神。
好像也不錯誒~
如果午夜真的致力於讓這些被亡靈天災裹挾的倒楣亡靈重歸平靜，對這些亡靈來說，倒真的是一件大好事：就算以後不能再進入冥河永遠安眠，至少也能不被死靈法師指揮著害人。
這個世界雖然有很多人不在乎傷害彆人，但也有不少人寧可沉睡，也不想活著害人的。
托瑞爾最讓人不舒服的地方，不就是沒有能力的人，連以善意麵對世界都沒資格做嗎？
畢竟善良的結果，大部分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可能連死後的靈魂都保不住……除非你有本事守護自己的善良。
這樣的話，說不定午夜還能多點信徒呢！
而且，午夜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托瑞爾一定有很多熱鬨可以看……比如很多被迫成為龍巫妖的金屬龍和寶石龍，還會選擇將信仰寄托在死靈龍巫妖之主提亞馬特上嗎？
就算這些巨龍隻是為了能給提亞馬特添點堵，那也能給午夜帶來不少信仰力了啊！
比起艾德娜一開始預想中的小貓三兩隻，好像好了不少誒！
她一開始還真沒想到，畢竟這雖然是個好活兒，但，基本上屬於死神的領域。
然而，因為AO和耶各之間得那種詭異的關係，托瑞爾大地上冥河的信仰向來隻有恐懼與災難可以傳播……救苦救難之類的，即使隻是拯救靈魂，那也隻是托瑞爾諸神可以做，耶各和他的死神絕對不行。
以前的那三任死神懶得管這件事，他們本來就喜歡讓世界因為麵對死亡而恐懼。
而現在那個願意安撫這些亡魂的克藍沃又有點束手束腳，他還在試探托瑞爾，或者說AO，能容許他做到什麼地步。
安魂曲也不是那麼好唱的，很容易突然就變成了碎魂歌。
所以托瑞爾這方麵的法術一直比較缺失。
但就算這個空白如此的明顯，聰明人也隻能看著。
冥河的真正主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耶各從來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管家形象。
就連克藍沃，估計也不會容忍一隻外人伸進他領域的手。
可換了是午夜……除非耶各想再換一個死亡之主，否則他也隻能認命。
可，比起希瑞克和米爾寇那樣的家夥，很明顯，耶各還是更喜歡克藍沃，畢竟這位死神不是那麼容易被AO誘拐到的……艾德娜一直覺得，克藍沃唯一的優點，就是那死倔死倔的腦神經，一旦打定主意，啥都沒用。
所以，隻要午夜彆做得太過分，就算她踩著耶各的底線跳舞，那個老頭子估計也隻能眼巴巴看著。
嘿嘿~
艾德娜突然笑了起來，倒是個不錯的結果呢！
AO就算有什麼小算盤，如果能讓他看著耶各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勁兒，他估計都會繞過午夜。
那樣的話……午夜徹底恢複的希望，好像又大了點呢！
感覺到了一點曙光的艾德娜看著還一臉懵懂的午夜微笑起來。
午夜倒是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又多了點隻是生存的幾率，她隻是攤開了雙手：“我從心裡就無法接受邪惡。
但死亡之力並不意味著邪惡。
這點，我當然能理解。
就像巫妖，不也有善良陣營的嗎？
死亡之力既然能帶來這種生物，那就證明，邪惡與否，隻是使用者的問題。
和力量本身無關。
再說，克藍沃……過得也挺自在的，他比我更嫉惡如仇。
不負主責也挺好的，他就能隨便丟包袱。
反正耶各也不在乎自己多背幾個神職，隻要最大最麻煩的不歸他就行。”
艾德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維沙倫之所以能出現，就是因為邪惡巫妖被克藍沃踢出了圈啊！
就連耶各都不得不接受塔洛斯伸進來的這個爪子。
不過，艾德娜現在懷疑，那死老頭子早就知道塔洛斯是格烏什，才會表現得這麼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