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向來是寧可自己多做一點，也絕對不欠任何人的人情。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自覺的，即使是傳奇法師也一樣。
法蘭歎了口氣，搖搖頭：“德拉克魯斯還是懂的，他和上麵的那幾個還是有區彆。他是真的覺得，你做的事情都出自你的自願，不是因為他求助。
他的實力也足以保證即使你不在，他也不可能出什麼事。
他自己的人，也沒多少毀在那幾個惡魔手裡，即使這個惡魔真的逃了，也沒多少關係。
他自己儘力做了，沒成功，那也沒辦法。
至於人類，如果那個惡魔真的有本事逃掉了，隻能證明，這個世界命該遭受這個劫難。
在他心裡，神祇如果沒有出手攔截的話，也沒有資格責問他為什麼沒能阻攔住那個惡魔。
即使這個地方屬於他，但德拉克魯斯依舊會認為國王陛下的責任比他大。
在他心裡，國王陛下是代表著人類神祇來的。
法師願意為整個人類出手是出自自己的意誌，神明出手是責任。
雖然討人厭，但他的邏輯一直是這樣。
但上麵那幾個可不一樣。
他們都有學生家人被卷進去了，死的也不少。他們是要複仇的。
如果你沒來，那個惡魔巴布，有很大的幾率會逃掉。說不定連那個副會長都能趁機跑了。
他們心裡明白，隻有他們欠你的。
但還隻是看著，說不定更想你死掉，死人就沒必要還什麼恩情了。
真的當世界意誌是死了嗎？
恩怨不清，也想離開這個世界？”
“他們如果想走，就不會留在法師協會這麼久了。”希爾不在意的說，“除了那位會長和幾個幾千歲的法則傳奇，其他人，都沒在星空中待過很久。
他們大概隻有等到生命到了終結的視乎才會想辦法吧？
幾萬歲的法則傳奇，除了德拉克魯斯，想要離開的人不是早就離開了。
那位惡魔化的副會長不就是例子。總有人不想脫離熟悉的生活。”
“他們是怎麼成為傳奇的？”法蘭喃喃自語。
“追尋真理不見得要離開這個世界啊？”希爾笑了笑，“比起頭也不回就走掉的那些人，至少他們還會相信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毀滅呢！”
“德拉克魯斯給他們的錯覺吧！”法蘭突然說了句，“那個人必須離得遠點。他很喜歡觀察相反的兩類人為什麼存在。
他們會有這種感覺，說不定就是德拉克魯斯又在搞什麼人性研究。”
希爾愣了一下，然後頓覺肅然起敬，然後直接決定敬而遠之。
這樣的人，和魔鬼沒區彆。
希望德拉克魯斯離開這個世界以後，彆碰到對他起了興趣的魔鬼大君，否則一旦把持不住，靈魂隻能直接墮落。
法蘭搖了搖頭，問希爾：“你心裡有數沒有？自己為什麼被刺殺。”
“我是自然術士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希爾握著又回到脖頸上的吊墜，“有大地之熊血脈的自然術士才是他們眼中的敵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法蘭無奈地說，“你的大地之熊血脈，並不難知道。法蘭家族和佩拉斯特家族都沒有術士血脈，隻能是精靈那邊的傳承。
而精靈傳承裡的土係血脈，好像隻有大地之熊一種。
雖然那個傳說是個笑話，但精靈都默認有一半是真的。”
希爾不在乎的擺擺手：“放心，外祖父，我以後會小心。到了傳奇以後，想殺死我，太難了。偷襲我，我有自然意識示警，直接圍攻，元素界那邊召喚我也隻需要10秒鐘。
如果不是我想看這個半位麵蔓延的法則，我早就跑了。
我的元素領主現在還蹲在元素界呢！生怕我又遇到襲擊。”
法蘭點點頭：“我就不問你為什麼了。你也不要告訴阿德裡安。這件事，連神明好像都不太知道。國王陛下看起來也很意外，結束以後也一副想不明白的神情。
既然這樣，就不要說出口。
神明也許聽不到我們的對話，但說不定會有感覺，直接找到原因。”
希爾點點頭：“阿德裡安叔叔，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一直沒跟他說。”法蘭呼了一口氣，“德拉克魯斯跑過去了，暫時彆告訴他。我擔心他會找德拉克魯斯的人麻煩。
他又不用自己出手，直接找不死族就行了。
那個什麼少爺，不是也在那邊嗎？
真出了什麼事，德拉克魯斯不需要找線索，猜也猜得到是誰動手。
阿德裡安雖然不會吃什麼大苦頭，但也會倒黴的。
我可不願意，我的學生，讓他折騰。”
希爾歎了口氣：“阿德裡安叔叔，早點找到傳奇之路就好了。”
法蘭搖搖頭：“這種事，隻能看他自己，我們著急也沒辦法。”
他看著坐在沙發上抱著腿的希爾：“你打算怎麼報複？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