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快!把鍋扣死了!(1 / 2)

邪祖——葉凡!

鐵證如山,人贓俱在!

當世最巔峰的強者親眼目睹,還能有假嗎?

當那成雙成對的葬坑、魂河、浮土、地府,沒入葉凡的身軀,與輪回的權柄共鳴,便導致了眼下正在發生的一切!

仿佛是一種很玄妙的交換。

此世間的亡魂,通過輪回,跨越了原本無從觸碰的史前曆史長河,在往生到其中,讓虛幻走向真實。

這是一種……本能的驅動。

在這世間,詭異肆虐,不祥泛濫,活的太累了,太苦了,死亡都無法安息……現在有一個機會,似乎可以永遠的擺脫高原厄土的糾纏,掙脫四大前哨永生永世的束縛,從魂河、四極浮土、古地府等吃魂血、屍血饅頭的人間地獄中逃離……

抓住它!

抓住這個機會!

眾生同心,竟要生生將一個虛幻的,隻有倒影的曆史長河映照成真實!

與此同時。

歸屬於葉凡的葬坑、魂河、浮土、地府中,亦有靈光閃耀,有秩序沸騰,迥異於此世,以他為源頭,普照當世!

這個過程中,似乎亦有無窮無儘的靈魂之光傾瀉而出,邪異、詭譎,給人一種徹徹底底的瘋狂,讓詭異一族看了都要高呼“你們不要過來啊”!

這種靈魂的光芒,它們的內核中,早已失去了對生死的敬畏與恐懼,失去了對人生的堅守與追逐,它們在這樣的瘋魔中自我到極致,最終在極致中墜入到空虛的深淵。

它們隻為尋求刺激,所謂的生死於它們眼中不值一提。當連生命的重量都無足輕重,死亡又怎能觸動心靈?

或許,它們並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隻是,在無儘歲月中,它們吸食到了一種讀品,名為輪回……在輪回的庇護下,它們心想事成,於是漸漸的墮落,沉迷於其中,被異化,被扭曲。

輪回的使用劑量,越來越大,控製不住自己,最終……整個時代都瘋了,毀了!

這樣的瘋子,將人間變成煉獄,蔑視生死,隻為尋求更大的刺激……反正,生命的旅途永無止境,一段人生,一次輪回,微不足道,何須珍惜?何必珍惜?

乾就完事了!

它們就仿佛是“第四天災”,肆意的播撒扭曲與邪惡。

原本,它們已經厭倦了所在的世間的一切,在漫漫的輪回中早已見證完了,失去了新意,再沒有了刺激。

但是!

如今不同了!

一個同樣恢宏壯闊的世界展現在麵前,全新、未知……來不來?

來!

於此——

最浩瀚數量的交換生,在雙向奔赴!

想要逃脫高原厄土製造的人間煉獄的亡魂,不知不覺中變得瘋魔邪異隻為追逐刺激的詭譎靈魂……以葉凡身懷的輪回權柄為核心,創造了不可思議的奇跡畫麵!

同時。

葉凡借此,高舉王座!

這是名為“邪祖”的王座!

它淩駕在兩段曆史長河之上,冰冷如鐵的王座,一邊是無儘亡魂哀嚎掙紮的圖案,一邊是無儘邪異詭譎生靈嘶吼咆哮的圖案……都是輪回之禍!

葉凡仰躺在王座之上,身子一抽一抽,他承受不住,要裂開了。

畢竟,他終究還隻是一尊道祖罷了。

哪怕被不斷加強,要去背起這樣的黑鍋……不對,這樣的使命,還是太難為他了。

或許一個不好,邪祖就中道崩殂了。

不過,幕後的黑手怎麼會忽視這個問題呢?

在葉凡生命垂危的時刻,一枚又一枚符文躍動著出現,像是在構築一篇怎樣的經文,在冥冥中書寫、演繹輪回的奧妙。

若有人細細去感悟,就會發現,這些符文中,有些能在古地府輪回路中找到一部分,在祭海中的祭壇上找到一部分……

這是……《輪回經》!

是道尊的饋贈!

道尊,潛藏在古地府的幕後,於輪回中拓路無數年,也觀察了輪回的奧秘無數年,靠著大智慧、大毅力,生生從無數的拓路行徑中,拚湊出了三世銅棺主人掩埋在虛無中的輪回經文!

祂將這份經文贈送給了葉凡……當輪回的權柄激蕩到極致時,這篇經文顯化,在自主誦經!

“轟隆!”

從虛幻走向真實的曆史長河中,那淩駕於其上的、建立輪回路的模糊身影,這一刻驀然變得清晰!

祂豁然轉身,竟不像是曆史的倒影呈現,一段過去的影像,而是如同一個活生生的存在,氣息極儘恐怖與強大,透過曆史的畫麵依然洶湧而來,讓仙帝顫栗,讓祭道者驚悚。

強!

太強大了!

哪怕是橫掃了當世諸強的紅毛始祖,與之相比,都似乎差了很多!

當然,相比於其實力,祂變得清晰的麵容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那竟然顯露的是葉凡的麵容!

不。

不止!

祂在變臉!

先是葉凡,緊接著緩緩變化成了另一張臉。

“荒天帝!”

洛天仙失聲道!

“不,是高原的主人……”

伏在洛天仙背上的花粉帝輕語道,“祂就是這樣的麵容……”

花粉帝很有發言權。

畢竟,花粉路的源頭祖種,正是當年被銅棺主所喜愛的觀賞花所化,是真正的目擊者!

“!!!”

洛天仙驚悚,前所未有的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觸碰了這世間最恐怖的隱秘!

荒天帝與銅棺主有同一張臉……

這背後的黑幕,想想就令人膽寒!

至高無上的生靈,有兩副麵孔,一張是葉邪主的,一張是荒天帝的。

不過,看的出來,這尊史前時代的至強者,對“荒天帝”這張臉很排斥。

於諸強見證下,荒一般的麵容被一點一點抹去,重新換成葉凡般的臉,將黑鍋給葉先生扣死了。

同時,祂在輕語,像是跨越時空,與生命永遠停駐在了某一刻的存在交流。

“你想殺我?”

“想將我永遠沉淪在最絕望的虛無永寂之中?”

“將我曾經擁有的、始終在追逐的夢想摧毀殆儘?”

“永生永世,剝奪我存在過的意義,焚燒我走過的痕跡?”

“我怎能如你所願!”

此時此刻的祂,不再如先前那樣意氣風發,沒有了那種登天路、踏歌行的豪情萬丈,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堅定。

哪怕是錯誤的道路又怎樣?

撞了南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