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道祖,快上車!(2 / 2)

“更新換代的天地‘場域’,在未來將會把我們的符文再現,化作新的場域,大規模的‘湧現’出去,再度等待著後來者的排列組合,一直到完善到一定程度為止。”

“這是天地的成長,還有與眾生的互動!”

薑逸飛的靈魂轟鳴,儘管它在極速的燃燒與消散,但卻覺得有一枚道果在冥冥中凝結與補完。

那是“他化諸天,他化眾生”!

原本,這枚道果是殘缺的,哪怕魔祖苦儘了祖宗,禍害了仙域,也隻是得到一個半成品,還隻能傻瓜式操作,簡單運用。

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但現在開始,這枚道果在升華,一些殘缺自然補齊,在演化完整!

因為,薑逸飛參悟了眾生的起源、天地的成長,站在另外的視角去看,去演繹。

冥冥中,那枚道果變化,“仙域”的景象朦朧了,仿佛顯化出了另外的一麵,是一個宏大至極的場域,不斷的演變。

此刻,倒映出了天地最初始的麵貌,與之疊加到一起,又有時空斑駁,透出無儘的神秘。

另外,眾生則是虛淡了,他們並不是消失,而是露出一枚又一枚的符文,倒映出一種又一種複雜至極的場域,都濃縮在一具身體中,從古至今,回蕩著最古老的先民們開辟大道時的篳路藍縷,還有大道無悔的一往無前!

“我悟了。”

薑逸飛輕歎,“天地與生命,是最可貴的珍寶。”

“場域進化路,讓我明白了許多最深層次的隱秘……”

“至此,我把握世間種種進化路的根本,明白了內在的邏輯所在……”

“什麼仙古法,什麼以身為種,乃至於是花粉路,族譜法……”

“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與場域有關……”

“唯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

“皮肉是場域,筋骨是場域,血脈是場域,乃至於臟器、靈魂……一切種種,皆是無數代之前的先民,用他們的魂,用他們的心血,凝聚而成的場域,在天地演變中成為了後人誕生與修行路上的根基!”

“所以,才能有以身為種這樣開發自身內在潛力的法門……因為真的有這樣的潛能!”

“後人,站在前人的屍骨上崛起,很悲涼,又似乎很豪邁……”

“這個過程中,天地環境扮演著催化和記錄的功能,不同的體係,解鎖的程度不同,於是就出現了不同的門檻。”

薑逸飛在明悟修行的根基,這一刻他的觸動太大了,幾乎可以說是在化身成為真正的“道祖”!

不是一條進化路的那種“道祖”,而是把握所有修行路演變根基的大道之源頭,進化之始祖!

“唔,這樣一來,我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詭異一方對上蒼、諸天的摧殘,那擺放在祭壇上的祭品,一次又一次的大祭……”

“明明那是最沒有效率的作法,如最原始的刀耕火種……”

薑逸飛感歎。

他曾經很不理解,刀耕火種,野火燎原後再讓諸天重新演繹生機,繁榮生靈。

這多麻煩?而且也很不劃算。

換做他走馬上任當始祖,多半是要大改特改的。

當資本家,這工作他熟悉啊!

收割眾生,無非是另類些的養殖業嘛!

真想創造最大利益,散養怎麼行?

在這方麵,得學學聰明的地球人,看他們是如何批量養殖“蛋雞”的,那才叫將一切價值利用到極致,從生存空間到環境溫度,從飼料選擇到情緒調控……像是為了防止蛋雞自殺,能將雞的喙給剪掉;為了保持最大程度的產卵,溫度始終恒定。

相信用這樣的方法,大祭絕不是難事,很短的時間內就能收割一大批。

且,下限還能繼續突破。

讓雞生蛋,還要考慮雞的極限……等技術突破,直接人造!

人造蛋,人造肉!

而這樣的技術,不要說始祖,仙帝都有——映照!

毀滅一次眾生,然後就去映照出來,批量化處理,資本家來了都要說好!

這足以為銅棺主不斷獻上最豐盛的祭品!

魔祖曾蔑視,覺得高原上的那群始祖可能還不如學曆造假的葉鳳雛,更不要說他了。

好歹他即使學曆造假,在當初“訪問”地球的時候,也順手讚助出來了一個博士的學位嘛!

這可比大學畢業的鳳雛強多了!

如今驀然回首,他有所猜測,或許是銅棺主的嘴很挑剔,不願意享用這類批量化的“工業產品”,突出的就是一個綠色食品,不肯吃大養殖場培養的千篇一律的蛋,而是自然長成的、會唱、跳、會打籃球的雞生的蛋!

那濃縮的是一座座天地中,萬古沉澱以來的心血,天地繁衍眾生,眾生則為天地繁盛大道,天人輝映,演繹最精彩的道果!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呢?”

薑逸飛品味著死亡的感受,靈魂在消散,念頭卻始終轉動,突發奇想不停,“他年我若上高原,定然要試探一二……映照曾經毀滅的紀元,看一看銅棺主吃不吃過期的食品?”

“他若無心之失,定然是無所謂的……若是有心為惡……”

他悠悠想著,等待自己的死期到來。

不過,就在他靈魂場域將散的那一刻,一直在艱難跋涉的青銅棺終於奔騰起來了!

“轟!”

它就像是世間最凶暴的兵器,此刻橫衝直撞,生生崩開了萬古時空的迷霧,殺向了此地!

“嗡!”

瞬間而已,薑逸飛就被撞飛了——這絕不是形容,而是真實的上演!

但不得不說,這很有效果,那青銅棺仿佛帶有一種神妙的力量,連薑逸飛在化道的進程都生生阻住了一瞬,保存下了一線生機!

“快上車!”

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從青銅棺上傳來。

薑逸飛抬首去看,隻能看到一個黑霧環繞的身影,他帶著鬥笠,將真容掩蓋,此刻手持船槳,有縱橫萬古的氣象。

薑逸飛沒有問什麼——能不死,他還是不想死的。

一隻手伸出,恰與鬥笠人的手相握,一個用力間,他像是被拽出了另一個我,被拉到了青銅棺上。

而在原地,一團泥土散開,崩散了人形,始終在與天地共鳴,仿佛一切如舊,是曆史原有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