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機會啊……可惜仙域不珍惜,硬生生放過了。”
“原始古界跌倒,仙域理應能吃飽……結果他們竟然什麼實質的好處都沒撈著,真的是荒唐可笑。”
“破王成帝的道路上,沒有創法天賦的蠢才要是還不能學會‘種田’、抓住一切成長機會,而是被虛無縹緲的個人恩怨所限製,活該倒在半路上。”
人皇和魔祖,伱一言我一句,怒仙域不爭,聽得無終仙王渾身上下毛骨悚然。
畜生?
太看不起這兩位了!
‘幸好……’無終仙王嘴角有一抹苦笑,‘仙域中沒有這樣的人存在,成為主事者……’
縱然是巨頭人物,他這一番話都聽得大汗淋漓,那裡麵的冷血與瘋狂太可怕!
魔祖,便是這麼恐怖的人物。
他也從不避諱什麼,談不上偽裝。
故此,當仙域的王者悲嘯怒吼,對他斥責,他也隻是一笑而過。
哦……也不對。
他出手了。
麵對帝杖,他唯唯諾諾,可麵對一般的仙王,他就是重拳出擊!
“轟!”
一道“永劫之光”,照亮了永恒,那尊仙王這一刻清晰的體會到了之前異域諸王的感受。
什麼是無敵!
什麼是傳奇!
這一刻都有了解答!
刺目的血光中,薑逸飛與這尊仙王錯身而過,活生生殺爆了他的仙王軀,血濺在仙域的天穹中,讓無數血雨垂落。
而這還不止!
一道黑暗之光同一時刻照耀而來,驚世燦爛,那是帝杖在發威,一下子釘住了這尊仙王的元神,讓之崩潰、泯滅!
畜生……這也是區區一尊絕頂仙王配罵的?!
尤其是他所麵對的那兩個存在。
一個是帝杖,本源是黑暗的。
一個為魔祖,心靈是黑暗的。
“看來,我們很有共識。”魔祖擦了擦手,拭去了血跡。
他眨了眨眼,看著帝杖,“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那邊還收人嗎?”
一句話,將帝杖給乾沉默了。
或許自它誕生以來,從未見過如此有天賦又厚顏無恥的人吧。
畢竟古史上,除非出身黑暗的,不然哪位能創法的英傑不頭鐵,跟黑暗勢力死磕到底?
那一個個的,都威武不能屈,都是心有壯誌,要平定黑暗!
直到今天!
一個年輕人站在它的麵前,表示要加入!
你這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仰慕黑暗已久……你看,我都帶你殺入了仙域!”薑逸飛滿嘴跑火車,忽悠著對麵,暗中加速消化各類仙王道果,參悟自己的“他化諸天大法”。
“這就是我的誠意啊……我獻上整個仙域,作為黑暗盛世的祭品,不比異域那些廢物點心強太多了?”
薑逸飛的話音中滿是誠摯,聽上去就是掏心掏肺的大實話一般,可為仙古末年感動黑暗十大人物,甚至要高居榜首。
其餘的什麼敖晟啊、太始啊、元初啊、蛄啊、黑暗血凰啊……等等,都不如他。
彆說,有那麼一瞬間,帝杖的器靈心動了。
這等人傑若墜入黑暗,成為劊子手,在打崩了仙域後,這一片堤壩地帶,還不是任由黑暗宰割?
“你在做什麼?”無終仙王在魔祖內景中驚怒。
“放寬心……”人皇卻是若有所思,“我明白他的意思……”
“研究黑暗麼,生死對抗是一種方法,臥底進去靠近研究也是一種方法……唔,終究是年輕時候的我,能屈能伸,不像是現在的我,權威日重,高高在上,膝蓋硬了,低不了頭了啊。”
他很感慨,年輕有年輕的好處,起碼這麼不要臉的做法,是現在的他很難再做出來的了。
這就是強者所謂的“臉麵”在作祟!
人皇在反思,是什麼時候開始,這種不應該有的自傲刻入了他的骨子裡?
太不應該了!
作為後九天十地時代的節操深淵擔當,他應該有靈活的道德曲線。
實力不如人的時候,自然是“公若不棄,飛願拜為義父”;等翅膀硬了,就該翻臉如翻書,是“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無終仙王臉頰肌肉抽搐,而後沉默無言。
這種事情,他做過類似的,安排了幾位臥底,投靠到異域中,為此不惜拿自己等人的性命做鋪墊。
像是六道輪回仙王,就死在蛄祖的手裡,仙僧王,隕落於無畏獅子之手……都是被補上了最後一刀。
但眼看著如魔祖這樣的人物跳反……他心裡還是挺複雜的。
“後世之人……都是如此嗎?”他問向一抹與他相合的意誌,那是無始大帝。
“不,我不是,我沒有……隻是他一個人是這樣的……”無始大帝竟是有些不確定。
好在,在世風日下的時刻,有人挺身而出進行阻擋,感動時代!
是帝杖!
它冷漠開口,拒絕了魔祖,“黑暗無法完全浸透你,掌控你,你就是不穩定的因素,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