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薑逸飛:信我,不會錯!(1 / 2)

殺人放火,斬斷天機!

薑逸飛第一次做這樣的行當,便是無比熟練,由此可見未來一角。

帝威肆虐的餘波縱橫,將整個聖城攪得一片混亂。

古老的建築坍塌,行人修士多有傷者。

好在他尚有一念之仁,控製恒宇爐也算得當,有人傷,卻無人死。

當然,這得不算搖光石坊所處的地帶。

在那裡,仿製禁器與帝兵隔空碰撞,真正的寸草不生,儘數化作了劫土。

甚至於,大地都被擊穿,聖城下的龍脈之地暴起驚天之光,絢爛而又淒涼。

就在這一片破滅慘烈的景象之下,恒宇爐的神威退去了。

薑逸飛切斷了神力的輸送,一點神念安撫著先祖的帝兵,讓神祇重新陷入了安寧的沉眠中。

唯有爐中那一片被連地三丈拔起的搖光聖地天字號石園,才能證明剛剛做下了怎樣的大事!

“咳!”

薑逸飛輕咳,激情的轟殺目標後,是深入骨髓的空虛。

渾身上下似乎都被榨乾了,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不過縱然如此,也不會有人敢輕視於他——畢竟,他持恒宇爐進擊的威勢,真的是太耀眼了!

在場的大能恭敬俯首,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殺人放火的事情做了,接下來就該跑路了。”

薑逸飛蒼白的臉色上,眼神卻明亮的嚇人,“做戲,要做全套……開啟域門,速速歸去!”

“是!”

當即便有精通陣紋的大能上前,擺布玄玉台,定下坐標,直指薑家腹地。

“懷仁兄弟,你我今日相見恨晚……奈何,大風暴將至,不得安寧,我們隻能等待下次再見了。”

臨走前,他如是對薑懷仁說道。

“沒事沒事。”薑懷仁有三分的拘謹,聲音沙啞,這一日他先是被頭腦洗禮,再近距離的見證一番大破滅,世界觀都幻滅了,十幾年的人生都仿佛是一場夢。

醒來之後,心中思緒萬千,複雜程度難以言表……震撼、羨慕、敬仰……畢竟體內都流著相同的血脈。

“還是太子師傅身上的正事要緊,我如何能妨礙於你?”

薑懷仁連聲道,“況且我也要馬上離開,聖城已成是非之地。”

他雖然年輕,可也很精明。

恒宇爐這麼一鬨,打臉了搖光,這家聖地還能安穩?

必定要提著自家的帝兵來走一遭!

作為一個大寇的子孫,他深深覺得需要慫上一波……否則被搖光拿帝兵轟死了,也是白死。

“那日後再見,我等再把酒言歡!”

薑逸飛微笑示意,便有大能修士擺弄天勢,將之禮送出了這片小小的秘境天地。

薑懷仁一出此地,拔腿就跑。

那跑路的姿勢,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殿下,那個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有一個老人輕語諫言,“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薑逸飛擺擺手,當先一步走入了域門中,一陣天旋地轉,便已轉過數十上百萬裡山河。

上一刻還在聖城,一眨眼,就回到了薑家。

守護他的大能追隨而來,聆聽著未來薑家聖主的評價,“縱使他不懂事,可他爺爺也會明白的。”

“再說了,他嘴巴不嚴實,泄露出去又如何?”

“我們此行,本就是報複!報複搖光,竟然把手伸到了我薑家之中!”

“我們怕搖光聖地知道真凶嗎?!”

“不怕!”

“大家心知肚明,隻是不願挑破某些內幕而已。”

薑逸飛淡漠說著,對局勢看的很通透。

哪怕一切曝光,搖光聖地敢把手伸到薑家,被剁了,被反擊報複,這也是天經地義的!

何況踏上了修行路,有了實力強弱的分彆,很多時候道理也就模糊了。

正如黑暗動亂的時代!

誰能跟禁區中走出的至尊講道理?!

看他們聽嗎?

那個時候,能講話的隻有實力!

況且,搖光自己的底子就不乾淨,被狠人一脈借殼上市……心虛的從來就不是薑家,而是搖光!

“我讓那結拜兄弟回去,也正是想讓他做個傳聲筒。”

薑逸飛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走到薑家的祖廟中,此地陣紋繁複,交織有極道的奧秘……這是帝陣!

他自恒宇爐中取出了刨地三丈的搖光石坊石園,被薑家祖廟裡的陣紋壓製、束縛,一汪清泉自虛空中湧動而出,將一番辛苦所得的戰利品凝滯於半空。

早已等待在此的薑家聖主,對他點了點頭,便接過了恒宇爐。

薑逸飛的行動結束了,但薑家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作為東荒北域的半個地主,看到同樣分屬北域的聖城中有“陌生”的帝兵肆虐,於情於理都要提著帝兵去震懾一番宵小……這很合理的吧!

“轟!”

刺目的仙光中,薑家的聖主帶著一隊長老大能,殺氣騰騰的就出動了。

與此同時,薑家地下的帝陣全開,成為了不破的堡壘,抵禦行將到來的風暴。

“北域的這些大寇,好壞不論。”

“當他們有了帝兵,卻也有了上台說話的資格。”

薑逸飛安穩的待在薑家裡,不管外界的風風雨雨。

“我要走狠人大帝的路子,那半件吞天魔罐,怎麼說也是需要見識一番的。”

“留下薑懷仁,給薑義傳達一下善意,日後慢慢圖謀,得償所願的難度並不大。”

薑逸飛解釋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同時雙手搓動著,看向那諸多戰利品,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惜,薑義當年反出家族,與主脈隔閡太深……真的能讓他們遵從殿下的意誌嗎?”

有老人感歎。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薑逸飛聽著,忽然間故作深沉的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才幽幽說道,“我之前與恒宇爐深層次共鳴,血脈複蘇到極致,借由帝兵的力量,隱隱間似乎感應到了些什麼大有淵源的人?或物?”

“啊?”老人一臉懵逼,“竟有此事?”

“是的。”薑逸飛睜著眼說瞎話。

“以前從來不曾有……”幾個老人麵麵相覷。

“可能是因為血脈的原因吧……”薑逸飛胡編亂造,“我血脈最貼近先祖,或許便是因此發生了什麼微妙的變故。”

“事後,我要去順著那些感應,走上一遭。”

他如此道。

“殿下,您剛剛在外麵捅破了天……”

有一個活化石老人小聲提醒。

“但我感覺,那些感應很重要。”薑逸飛表情鄭重,“血脈是不會騙人的。”

“……好吧!”老人肅穆起來,“那我等必誓死保護殿下!”

“有勞了。”薑逸飛滿意的頷首。

一邊敢說。

一邊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