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芝安慰她,她一句也聽不進,還說她心眼壞,巴不得自己死,後來沒辦法,找了蘭花嬸過來,細細告訴
她,她才恍然明白自己鬨了什麼笑話。
想起那些糗事,即便是隔了兩世,何楚桃依然記憶深刻。
“彆提了,現在想想還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傻,丟人丟到姥姥家。”
秦蘭芝笑著笑著,似是想起什麼,又歎了口氣,“從那天開始,你爸就常在我麵前念叨,你在家呆的日子沒幾天了。他不願意你太早嫁,說從小被寵到大,小小年紀嫁過去怕你被欺負,沒想到一拖拖到了現在。幸
好徐常勝不錯,你外公有眼光,”
提到徐常勝,何楚桃眼裡放光,“那是,要不他怎麼選了我爸。”
說到這,不免想到何楚桃親媽,秦蘭芝尷尬轉開話題,“明天就要嫁人了,緊張不?”
“還行吧,這一天忙忙叨叨的到現在,還真沒來得及緊張。”
秦蘭芝輕笑,“也是,等明天才緊張呢。”
說完,像是有些什難言之隱般看著何楚桃,想著兜裡小本頭,糾結著不知道怎麼開那個口。
“媽,你怎麼了,想說啥?”
“桃子啊,這晚上要乾的事,你知道不?”、
“晚上?”秦蘭芝說得委婉,何楚桃一時沒多想,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下意識反問。
“就是——”秦蘭芝努力想著措辭,“這兩人結婚了以後啊,就得生娃,這生娃的事你懂不?”
何楚桃臉一紅,搖搖頭。
“來,我這裡有本書,你今晚好好看,看了就知道咋回事了。”
說著,將褲兜裡的小本子一掏,朝何楚桃懷裡一塞,起身急急往外走,“時間不早了,你自己慢慢看,彆太晚睡。”
秦蘭芝匆匆往外走,等何楚桃回過神來,早就沒了蹤影。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小人書,褪色的紅色書皮,翻開裡頭是一幅幅黑白人物畫,畫上的人一絲不掛,各種不同的姿勢看得何楚桃臉紅心跳。
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徐常勝的臉龐,臉倏地一熱,猛地合上小本子,像是十分燙手似的扔到一邊。
阿彌陀佛,要死了,羞臊死她這張老臉。
何楚桃拍拍臉,暗笑自己,都活了一世的人了,啥沒見過,還弄得跟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似的,真當沒出息。
雖如此想著,到底是沒再翻開小本子,隨手抄起塞進箱底。
平複了會兒心情,熄燈上床。
本想早些入睡,躺床上許久卻仍沒睡意,想起重傷的貉子意識一閃進了空間。
空間裡晝夜不分,依舊白日朗朗。
瞧見何楚桃現身,猴子興奮地圍在她身邊打轉,撓頭擺尾吱吱吱叫個不停。
何楚桃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顧不上,見貉子還躺在地上沒醒,蹲身查看了它的傷勢,見表麵傷口都已經消了,卻還不見醒,隻得詢問答疑小能手白羽,“一天了,咋還沒醒呢,不會有什麼事吧?”
“它外傷雖好了,內傷太重,靠身子自愈得費些時間,估計等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了。”
聞言,何楚桃放下心來,見猴子鍥而不舍得在她身邊轉,看向白羽,“它說啥呢?”
“它肚子餓,覺得一天九個果子太少,想跟你商量再加些。”
白羽說完,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猴子兩隻小毛手交叉成拳,對何楚桃不斷搖晃懇求。
成精了的猴子,為了吃的知道怎麼討好人,瞧它那一諂媚像,訓過一頓後,在空間呆著也算安生沒再鬨騰,便點了點頭,“準你一餐再加一個桃子。”
聽了這話,猴子歪頭掰了掰手指,像是在數數又像是在算什麼,表情有些疑惑。
沒等何楚桃問,白羽便解釋,它這是在算每餐加一個,它能吃幾個呢。”
說完,又聽他嘰裡咕嚕一通跟猴子對話,猴子似乎聽明白了什麼,咧嘴吱吱叫了聲,拍手繞著何楚桃蹦跳著打轉。
轉了一圈,扭著屁股跑向最近的桃樹,三兩下竄上去,摘了桃子就啃。
瞧它那嘚瑟樣,白羽忍不住道,“主人,你可彆太容易心軟,那猴子精著呢,彆到時候賴上你了,趕都趕不走。”
“沒事,不走就不走吧,幾
個桃子我還供應得上。”何楚桃滿不在意,又去看了看雞鴨,想著明天出嫁,從早忙道晚,指不定有時間再進空間,便又忙活雞圈和鴨圈裡的汙.穢。
徐常勝家
夜深人靜,忙活了一天大夥都早早上了床。
徐建民呼呼大睡,一旁的何雨花卻肚子咕咕響。
呼嚕聲、肚子叫聲,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場,萬籟俱靜下,就像一首奇異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