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應到了何楚桃的怒氣，猴子縮回了手，撓了撓頭，似是不解又有些害怕，兩隻眼珠提溜轉，吱吱叫。
眼前可是大聖的後代，有個先祖大鬨天宮的事跡在前，鬨騰個小小的空間自是不在話下，何楚桃琢磨著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這小潑猴這麼撒野可不行，得給它好好立立規矩。
如此想著，她突然記起個問題，轉頭問白羽，“這猴子似乎能聽懂我說話，不是我的錯覺吧？”
在外頭的時候，她明顯發現兩隻自從喝過潭水後就變得聰明，剛開始還不明顯，後麵幾次互動，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好比剛才，她下意識訓斥，那猴子除了偷吃了個桃子，倒也聽話，
“是的，主人，它喝過幾次靈水，開了竅，在外頭時便能一知半解，如今進了空間靈氣充沛，更是越發通透，你說什麼它都能聽懂，隻是想要同人一般正常回應卻是極難到達的，除非同我一樣修煉上幾百年，成為靈獸。”
當然，成為靈獸的艱辛自不必細說，白羽並未就此展開，何楚桃的關注點也不在那上頭，她已得到想知道的。
但饒是心裡有準備，還是比不過白羽親口確認來得震撼。
“那，這些個雞鴨難不成也能聽懂？”她下意識看了眼籬笆裡頭繞圈的雞鴨，很難想象要是它們也都“開了竅”，自己還能不能把它們當做一般家禽來看待了。
幸好，白羽的話讓她安了心，大概意思是隻有高智商動物才能通人性，而低智商的則不會，該吃的能吃，該賣的賣還好能賣，沒有心理障礙，如此甚好。
說話見，瞧毛猴又蠢蠢欲動，再不猶豫，一把拎起它的脖子，指著籬笆裡頭被踩爛在地的蛋液耳提麵命，“看看，看看你弄的，我可警告你，再不許進去裡頭亂闖，我會讓白羽監視你，要敢再犯，我就把你送出去，那潭水以後也再彆想喝，聽見沒？”
“吱吱——”
猴子扭動的身子，揮舞四肢，覺得自己這姿勢很丟麵子。
“彆動，我話還沒說完呢！”何楚桃怒目一瞪，這家夥果然欺軟怕硬，縮了縮脖子，垂下四肢不敢再動。
“知道你閒不住，那邊的樹你能爬，但上頭的果子不能亂摘。”何楚桃指了指旁側的黑土地，那上頭一小片果樹林已初具規模。
“吱吱——”
不要啊，小毛猴叫得急切，那些個又大又甜的果子能看不能吃，這不是要命麼，它可不敢給保證。
“猴急啥。”同樣的吱吱聲，何楚桃卻聽出了不同的含義，她笑了笑，“說的是不能亂摘，在規定範圍內還是可以的，我想想，多少個呢？”
問白羽猴子的食量，它推說不知道，何楚桃瞅著眼前的小身板，最終決定，一頓三個果子，一天三餐，共九個，不少了。
邊說邊拿手比了數字，怕它不會數數，又拿出一旁摘好的果子，擺出個數指給它看，“就這麼多，懂不？”
“吱吱。”
毛猴表示不夠，用行動解釋，一手抓桃子一手抓李子加進去，何楚桃擺擺手，拿走它多加的，“不行，九個，就這麼多。”
見沒得商量，小毛猴無法，齜了齜牙，背過身，把屁股對準她。
何楚桃覺得好氣又好笑，心想不能讓它養成得寸進尺的壞習慣，也不理它，對白羽叮囑了兩句後，便出了空間，照例把裡頭的汙穢清理在自留地裡，摘了些菜，回廚房準備中飯。
秦美美哼著小曲兒回來，見堂屋擺放碗筷的何楚桃，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姐，你看這，好看不？”
呦，花頭繩，何楚桃挑眉，“哪來的？”
“彆人給的唄。”秦美美擺弄著手裡新得的頭繩，心裡美得很，這可是百貨商店裡的貨，上回她就想要，可秦蘭芝隻許她買一根，所以最後選了彆的款。
“誰給的啊？”何楚桃順口問。
“何——”秦美美剛要說，又想起那人關照過不能告訴彆人，及時改了口，“想知道麼，不告訴你。”
見她那故意顯擺樣，何楚桃直覺好笑，正想再問，被進門的秦蘭芝打斷，“不得了了，桃子，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