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染瞪了我一眼,甩開我的手,笑說,“怎麼,霍總,我說錯了麼?”
霍雲凡表情倒是還算平靜,也沒見生氣。
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臉,嘴角微勾道:“憔悴麼,可能吧,剛出差回來,昨天又忙了一天,尤其是下午事情多。”
霍雲凡目光流轉,意有所指。
我忽然想起了昨天辦公室裡的荒唐場景,臉上溫度急速攀升,臉紅到了後耳根。
安辰朝我看看,臉上泛起了可疑的微笑。
我連忙扯起蘇莫染就走。
“哎,你彆拉我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蘇莫染被我拉著,向我抗議。
“拜托,你說得已經夠多了。”
我無奈道。
“雲凡,莫染說得沒錯,你一個人管那麼多事,要注意身體......”
身後傳來傅文雅關切的聲音。
她並不知道蘇莫染說的話真正的意思是指什麼,聽著她煞有其事關切的話語,我跟蘇莫染不禁相視而笑。
噗嗤一聲,邊上傳來一個異常突兀的笑聲。
我和蘇莫染同時側頭看,這聲音,是跟在我們身後的安辰發出來的。
蘇莫染撇了撇嘴,“你笑什麼。”
“你笑什麼,我就笑什麼。”
安辰調皮地眨了眨眼。
蘇莫染忽然朝霍雲凡他們看了看,扯過安辰問,“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家老板這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拉了拉蘇莫染,“你小聲點。”
“聽見就聽見,怕什麼。
蘇莫染皺眉嗤聲道,“瞧你那出息,小三在你麵前跟你男人眉來眼去,你說話都不敢大聲,走出去彆跟彆人說我認識你。”
我聲音低落道:“傅文雅是他前女友,他認識霍雲凡的時間比我可長多了。”
“前女友又怎麼樣,分手了那就是分手了。現在你才是他的女人,不管有多少個女人比你先認識他,隻要你做他女人的前一秒他還是單身,那麼這之後出現的人,就都是小三兒。”
蘇莫染一臉鄙夷,很是看不慣我一副慫樣。
“哎,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理,蘇莫染拉了拉身側的安辰讓他附議。
“對,你說得太對了。”
安辰邊說邊對蘇莫染豎起了大拇指。
蘇莫染滿意地拍了拍安辰的肩,“就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是明白人。”
兩人像是戰友般組成了統一戰線,聯合起來數落我。
安辰見我悶不吭聲,歎了口氣說,“喬然,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什麼?”
我疑惑道。
“你就像一隻烏龜,永遠所在自己的堅硬的龜殼裡,主人來碰你,你才懶洋洋地伸出自己的頭,而且沒過多久,又縮了回去一動不動。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他不會一直不厭其煩地來逗你,你需要時不時地主動伸出頭來,給他新鮮感,讓他驚喜。”
安辰的一番話,我聽著似懂非懂。
總覺得他這比喻不是恰當,但又說不出不當在哪裡。
見我眼神迷茫,安辰搖頭歎了口氣。
蘇莫染按耐不住說,“我知道,安辰的意思就是,你太被動了,你要主動出擊。”
“怎麼主動出擊?”
“很簡單,在你的主人視線被其他東西吸引走的時候,主動伸出龜頭,把他拉回來。”
蘇莫染一本正經道,我卻總覺得她這話有哪裡不對勁。
“想明白了沒?”
蘇莫染拉著我的手,搖了搖。
我點點頭,“但是,我跟霍雲凡的關係並沒有公開,知道的也就你們幾個,傅文雅根本就不知道。我要是主動出擊,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神經病?”
安辰被我癩蛤蟆和天鵝肉的問題給打敗了,哭笑不得。
“哎,驢子不可教也——”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要我說男人的心思比女人更難猜。
我不懂安辰說話的要領,也更不知道霍雲凡的那顆深不見底的心到底在想什麼。
“哎,對了,霍雲凡為什麼不肯把你們的關係公開,他是不是根本就?”
蘇莫染發問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會令我難堪,及時捂住了嘴。
“彆瞎說。”
安辰拍了拍蘇莫染的額頭,“雲凡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是什麼道理?”
蘇莫染仰頭不解道。
“你問那麼多乾什麼,總之是為了喬然好。”
雖然安辰快走兩步朝停車場走,蘇莫染眼疾手快追了上去。
“既然是為了然然好,那你倒是說說啊,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是真的為了然然好,要是他居心叵測,彆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