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何楚桃睡得並不安穩。
“姓名?”
“籍貫?”
......
“老實交代,有沒有人指使?”
“沒有!”
“為什麼要殺人?”
“他該死,他該死——”
何楚桃喊叫著從噩夢中驚醒。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她睜著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回想夢裡的情形,她懷抱雙臂,身子微顫。
她做夢了,或者不能說是夢,而是想起了往事。
她想起前世傷了方文輝後被抓,第一次遇見邵兵的時候。
那時,因著早早跟徐常勝取消了婚約,她還來不及認識他。
被抓後她心灰意冷,一心求死,他卻有意無意透露方文輝沒死的消息,她才憋著鼓氣,絕了自殺的念頭,在暗無天日的高牆內,行屍走肉般強撐了那許多年。
如今想來,那時候他該是受了徐常勝的囑托吧。
都說往事如煙滅,可何楚桃卻覺得故人重見,回憶襲來,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這種感覺太真實,就連見方文輝時,都不曾這樣強烈。
那些她極力想要忘卻的曾經,像烙印般鐫刻在心間。
重生一回,她知道未來許多事情的發展,甚至是重大曆史事件的走向,可唯獨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軌跡會是什麼樣。
即便是她擁有著異於常人的特殊技能,可邵兵的提前出現,還是讓她有些緊張。這輩子與邵兵的相遇,已與前世全然不同,她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打開,正朝某個不知名的方向前行。
但她相信,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方向如何,全取決於自己。不管怎麼樣,她比彆人多了不少優勢不是麼?
想明白這些,她的心不再忐忑,漸漸平緩下來。
雞鳴聲起,何楚桃起身下床。
跌手跌腳打開門,在院裡的水缸舀水漱了漱口,抹了把臉便背起行頭進山。
走到白雲山腳,天才蒙蒙亮。
也是奇了,她才進山沒多久,那兩隻便像是循著味兒來了。
一見麵,調皮的猴子齜牙咧嘴,貉子抬起前肢互擊擺尾,倒像是打招呼似的。
不知道有沒有意會對,姑且這麼以為吧,何楚桃臭美地想。
慣例給兩隻喂了些潭水。
喝完水,兩隻歡快地叫了聲,便自覺領起路。猴子爬樹快,沒一會兒便不見蹤影,但過一會兒又出現,對著何楚桃吱吱叫,像是嫌棄她太慢似的。
有了兩隻在前頭帶路,找果樹總是省力許多。沒用多久,她便已經把果子通通收進空間。
走到出山口,天已經大亮。
何楚桃正跟兩隻道彆,卻聽山腳傳來一陣嘈雜聲。
聽聲音,似乎是來了不少人,這有些不尋常,她忙上前幾步,躲到一棵樹後查看。
不遠處,一隊人迎著入口處走來,越來越近。
等她看清領頭的人,心裡止不住冷笑一聲,“果然——”
總是進山並不方便,還極惹人眼,空間裡的樹苗長得很快,過不了幾天便能開花結果,反正也不準備再走明路,便決定直接在空間裡栽種收果,
兩人的事,幾個要好的兄弟都知道。在部隊裡的時候,他們還經常拿這事和徐常勝打趣。因為隻有提起何楚桃,才能從人稱“冷麵王”的徐常勝臉上看著眼前聞名已久,卻第一次見的何楚桃,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人稱“冷麵閻王”的徐常勝,在提起自己的未婚妻時,臉上會露出那麼讓人不適的
這份工作體麵、待遇好,外頭好多人排隊擠破了頭。她爸想儘辦法,不知道托了多少拐彎抹角的關係才給弄到手。鄰裡鄉親,聽說她在百貨商店做會計,就沒不羨慕的。可這會兒,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她甚至不知道
徐常勝進城同兵子在內的老戰友敘舊,兵子讓其協助自己辦案。何楚桃進城,李雲騰帶她去了廢品收購站,何楚桃不舍,想要用錢換堆積成山的廢棄古玩,事情並不是順暢。從徐常勝處得知小偷案還沒完結,何楚桃說服其答應自己加入協助破案,借機接近嫌疑人徐麗,盜竊團夥案得以破獲。回村,老李帶著縣裡的人,要求何楚桃帶隊進白雲山,何楚桃推卻,他們轉找徐常勝,何楚桃無法隻能一起進山。山裡的果子被摘光,村裡人卻沒有得到實惠,都埋怨何楚桃。縣裡來人,對何楚桃和徐常勝就盜竊團夥案進行表彰。何雨花讓徐常勝陪自己進城,實際是帶他去相親,徐常勝不滿,但礙於何雨花隻能假意應付,何楚桃進城采購,偶遇徐常勝,對其產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