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行楓側毫不避諱地把他摟近了些,在他額角印了一吻:“我的各項超標指數已經降底很多了。”
原來如此。縱繁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
潘弦也不賣關子了,說道:“照這個數值下去,你很快就能回到正常狀態。即便是現在,你的亢奮症基本也不會對彆人造成太大影響了,除非是信息素極敏感者。所以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恭喜,你已經可以開始為自己選劇本了。”
縱繁驚喜地輕叫了一聲,這不正是他們想要的嗎?驚喜來得太突然,他原本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等完全穩定,一時竟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才好。
費行楓笑著揉了一把縱繁的頭發,他的藥,也是他的福星,什麼時候都這麼直率。
說完好消息,潘弦也不得不再提醒費行楓:“你也知道,亢奮症目前是沒辦法根治的,縱繁能幫到你,是因為你們兩個的信息素合適。所以即便你去拍戲,我也不建議你們分開時間太長,最好保持至少兩周見一次麵,來穩定你的亢奮症。當然了,我相信你們能很好地安排好時間,我就不囉唆了。總之,期待你的新戲和新歌了。”
費行楓穩重地點點頭:“好的。”
天知道,他跟縱繁分開一天都不行,更彆說分開那麼多天了。即便要拍戲,他也隻會接在本地的戲,否則他寧可不拍。
接著,費行楓又問:“縱繁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縱繁這次主要是來確認固定性發情期的,其他檢查也隻是順便約的。
潘弦同樣把結果拿給他們看,說:“縱繁一切正常,Alpha和Omega信息素都很穩定,身體各方麵指標也比之前更為健康,這對縱繁來說是非常好的。以後也要好好照顧他。”
有穩定的Alpha,對縱繁這種情況也有好處,不隻是信息素上的,更是身體和精神上的。
縱繁並不意外,他自己能感覺到身體的健康和身體素質的提高。現在在家,費行楓做飯的話,都會均衡營養,在吃上,他比自己住的時候要吃得營養許多,身體自然更好。
離開醫院,費行楓第一時間向家裡傳達了這個好消息。家裡為他的病操心不少,現在有了好轉,肯定要告訴他們,功勞當然都是縱繁的。
莫依的電話最先打過來,激動地問了具體情況,恨不得把費行楓的檢查結果要過來,裝進相框掛在家裡,比他當初拿到名牌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激動一萬倍。
“周末帶小繁回來吃飯,我讓廚房好好準備一下,我親自下廚給他做甜品。”他們早就提過讓費行楓把縱繁帶回家,隻是一直沒碰上合適的時間。現在有了這麼值得慶祝的事,沒時間也得硬擠時間出來,正好借機見見縱繁,也不算失禮。有了這次見麵,過年的時候就可以讓兒子直接把縱繁帶回家來,這樣縱繁也不尷尬,家裡也了解了縱繁的喜好,能更好地準備縱繁喜歡的東西。
“知道了。”費行楓應著,又簡單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費行楓打電話,開車這事就交給了縱繁。聽費行楓說跟他回家有莫依親自做的甜品,這誘惑比那點緊張大多了,再想到早晚要見,也難得大家都能擠出點時間,就同意了,之後他也要趕工做衣服,恐怕讓他去,他都沒時間去了。
車子排著隊從露天停車場往外開,縱繁跟著前麵的車慢慢晃悠,開開停停的,過收費欄就是這樣,慢得很。
就在車子再次停下時,縱繁看到一輛白色的車停進車位,從副駕座下來的居然是熟人——廖寶雙。
廖寶雙到這家私立醫院就診很正常,人吃五穀雜糧,誰還能沒有個頭疼腦熱的,但如果從駕駛位上下來那個人不是吳瑟,他可能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不知道是吳瑟對這家醫院的**性太過信任,還是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看到,反正他是下了車之後才戴上帽子和墨鏡的。如果他早戴上,以縱繁的眼力和對吳瑟的熟識程度,恐怕根本認不出這個人來。
廖寶雙倒是沒做太多遮掩,隻是戴了頂橙粉色的漁夫帽而已。
廖寶雙、吳瑟和縱朗的事之前鬨得沸沸揚揚,後來在被其他熱點代替後,便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大眾視線。後續如何,縱繁沒關注,如果不是今天在這兒遇到,他都把這事忘了。
費行楓見縱繁望著一處發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並肩而行的兩個人。費行楓對廖寶雙和吳瑟都不熟,但奈何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即便兩個人做了一定的遮擋,從體態上也很快能對號入座。
後車鳴笛的聲音拉回了縱繁的注意力,縱繁才發現前車已經開出他一兩個車的距離了,趕緊跟上。然後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地說:“是這個世界太小了嗎?為什麼總是能不經意遇上熟人?”
費行楓笑道:“是圈子太窄了。隻是商圈和娛樂圈,而這兩個圈子的人能去的地方也有很多是重疊的,自然容易遇上。”
他們這個已經算好的,他以前聽宋響八卦這些巧合,有兩個明星私下到醫院打胎偶遇的;也有正房和小三在餐廳坐隔壁桌的;還有更離譜的,商圈的一對夫妻的出軌對象正好是娛樂圈的另一對夫妻,有一次出軌的兩對去酒店開放,房間居然開到了隔壁,最誇張的是兩對同時離開酒店,想在晚餐前趕回家,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結果遇了個正著。
聽到費行楓給他說這些八卦,縱繁嘴巴都張大了,深覺自己生活的圈子還是太單純,這種勁爆的事他以為隻會發生在電視劇裡。
“這次我姐坑了縱家這一把,雖然不至於讓縱家資金鏈斷裂,但的確能虧損不少,年底的報告恐怕相當‘好看’。廖家一直也沒有出手幫襯一把的意思,估計因為之前的事,兩家關係並沒有緩和。”費行楓也不是有意打聽縱家的事,可就算他不打聽,也總有人願意當八卦似地把這些事說給他聽,尤其是圈子裡那些同齡人,關係說不上多好,但他作為費家的少爺,偶爾還是要與他們保持聯係,不能把對家裡的責任全推給姐姐。
“那對外宣布解除婚約就是了,拖個什麼勁兒?”縱繁看不懂這種“拖”字訣的操作。
費行楓猜測:“可能廖家也在觀察吧,縱家畢竟還沒到傾頹的時候,或許對他們來說,還有利可圖。”
“嘖嘖,這個圈子真複雜。”根本沒有他覺得應該有的非黑即白,在任何事上,這個圈子表現出的都是灰色。
“對了,前天我還聽柏宇說,縱朗在存錢。”費行楓突然想起這事來,就跟縱繁提一句。
縱繁眨了眨眼睛,他們的車也終於開出了醫院停車場:“存錢不是壞事,縱朗還算有點腦子。”
“但他存的是回扣錢,對縱家來說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