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潔抹了抹眼睛,看了病床上還昏迷著,臉色煞白如雪的阮嬌嬌一眼,點點頭,和杜清一起去了外麵。
阮建國等舒潔轉了身,才敢去看她離開的背影。
阮嬌嬌的事情發展的突然,他一路趕回來,又聽到阮嬌嬌沒了的消息,接著阮林氏中風,這一係列的事情發展下來,他根本無暇顧及到舒潔。
現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才敢貪婪的多看兩眼。
外麵。
舒潔和杜清站在走廊的儘頭,那台階上阮林氏的血還沒被雨水衝刷乾淨,還殘留了一些,杜清就盯著那些血,合著外麵淅瀝瀝的雨聲,將這一年的事情一件件的說給舒潔聽。
隨著時間的流逝,舒潔從悶不吭聲到後麵的泣不成聲,也不過用了幾分鐘。
看著舒潔捂著臉蹲下來哭,杜清也淚流滿麵,心裡酸的不得了。
她知道,這些事情舒潔也是無辜的,她不是隻有阮家這些親人,她還有娘家,在事態漸漸平穩後,她去尋親這真的是人之常情。
會發生這些事情,誰都不想的。
舒潔那麼愛女兒會想嗎?自然不想。
隻是,有些事情發生了,總會有個人要背負責任。
而在阮家,這個人無疑會是舒潔,尤其是今天這麼湊巧的,因為她的回來,阮嬌嬌再次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阮林氏躺在床上還不知人事。
她甚至不敢想象,舒潔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難過。
她蹲下來,將哭的全身顫抖的女人扶住:“大嫂,我說這些沒有彆的意思,也不是想你自責,或者怪你,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這一年,對嬌嬌,對媽,甚至對大哥和阮浩他們來說,真的都是異常煎熬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