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我也是。
“啊啊啊!肯定是剛剛那群流浪漢拿走的,怎麼辦,我把老板交給我的任務搞砸了!”托比歐用手抱住腦袋,淺褐色的瞳孔與翠綠色的碎瞳因為情緒的波動不停地交替變換著,
我知道那是人格交替不穩定的表現,但是現在的我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被搶走的行李箱上,根本顧不上這麼多了,畢竟被搶走的行李箱裡麵裝著的可是我的身體啊!
那具我才剛剛使用了五年連成長期都還沒有到來新鮮到可以再撐個三四十年都不成問題的身體怎麼可以就這樣隨隨便便地被流浪漢搶過去!
起碼也要等我七老八十了再說吧!
‘斯佩蘭紮。’察覺到我激烈情緒的迪亞波羅低聲警告著,‘這裡隱藏著的黑暗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應付的,托比歐會幫你把朋友找回來的,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你讓這具身體添了傷口,即使是小孩子我也不會饒恕你。’迪亞波羅的聲音漸漸帶上了冷意。
[不會的。]
我一邊這樣說道,一邊快速地意識上浮,將托比歐的意識壓製了下去。
街邊屋舍的玻璃中恰巧映出了這具身體的變化。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這具身體的臉部輪廓變得越發稚嫩了一些,雀斑淺淺地消了下去,五官帶上了亞裔的柔和。
最顯眼的是,那雙淺褐色的清澈眼瞳霎時間變為了無機質的淺紫色瞳眸,如同死水一般泛不起絲毫波瀾。
我匆匆瞥了玻璃中倒映出來的自己一眼,沒有時間細想這變化產生的原因,隻是立刻朝著我剛剛通過心靈感應追蹤到的那個偷走了我的身體的流浪漢奔去。
與此同時,還要跟迪亞波羅保證自己不會弄壞他的身體的。
[迪亞波羅,我會保證這具身體完好無損的。]
時間緊迫,我能聽見那個斷斷續續的心聲在意大利七彎八拐比迷宮還要複雜的小巷裡熟練地奔逃著,雖然因為帶著一個行李箱而速度不快,但我的心靈感應也隻有兩百米的距離,在我被這些小路絆住腳的時候,他很快就能逃出我的心靈感應範圍。
這時候我不太想跟迪亞波羅起爭執。
於是在追著那個流浪漢的時候,我順手把旁邊堅實的牆麵捏出了一個坑洞,在確保迪亞波羅看清楚了之後,又轉瞬把牆麵恢複到一天以前的狀態。
[我能夠將物體的時間回溯到一天前的狀態,如果我不小心弄傷了這具身體,我會負責把它修理好的。]
我本來以為迪亞波羅會追問關於我能力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立刻就接受了這個設定,大力讚美著我,連語氣都變得慈愛了起來。
大概。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替身能力嗎?真是了不起的能力!’
[替身……?]
我有些懵了。
替身?什麼替身?替身術的那個替身嗎?
這個詞在這個世界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為什麼迪亞波羅要特地提出時間回溯是[替身]的能力?
‘果然還是初生稚嫩的嬰兒啊。’迪亞波羅感歎道,‘用語言是無法描述清楚替身是怎樣一種存在的,就讓你看看好了。’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我明顯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在往上浮,卻又克製地不占據這具身體,停留在那將醒未醒的邊緣。
‘看好了。’迪亞波羅意味深長地這樣說道,隨後精神波動劇烈了起來,‘這就是替身!是被[箭]選中的生物體內的精神能量的凝聚體!’
在我麵前陡然出現了一張怪異如同金魚般眼睛幽綠齜牙咧嘴的人臉,醜就不說了,這張人臉的額頭上竟然還長著一塊腫瘤般的小臉,五官俱全,表情猙獰,而且在對上我的眼睛之後竟然還咧嘴笑了一下!
我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你這個○○離我遠一點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醜陋是一種罪惡,那麼緋紅之王簡直罪無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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