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帶著一身血腥氣和硝煙味,站在半掩著的倉庫門口焦慮地啃著自己的手指甲,費儘心思地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也是。
以他這種狀態跟森鷗外一撞麵就會被他看穿,到時候他就會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出去了,自然會緊急更改計劃,哥哥的打算就完全無用了。
我沒有阻止哥哥的打算。
不過他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肯跟我商量的這件事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想要稍微給哥哥一個教訓。
順帶著讓森鷗外、太宰治還有江戶川亂步這三個無法無天拚命搞事的人給我好好看清楚了,雖然我隻想過平靜無波的普通生活,但是如果我認真起來三天毀滅一座橫濱市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看著哥哥平複了情緒,既沒有讓部下派車來接他,也沒有叫出租車,而是直接用上了在這個世界裡許久沒有用過的忍足,一路從郊區趕向位於橫濱市中心的港口黑手黨大廈。
等哥哥趕到的話,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
我撫了撫被我摳出了幾個洞的樹木,心中感到有些抱歉,使用時間回溯把它恢複到一天前的狀態。
半個小時,足夠我布置好一出好戲了。
我麵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寫劇本當導演是嗎?
把彆人當笨蛋耍很有意思?
看著事情像自己預料中一樣發展很有意思?
看著彆人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樣子很有意思?
看著彆人絞儘腦汁地猜測著自己給的提示的苦惱樣子很有意思?
真巧。
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我使用了瞬間移動直接到達了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附近的窄巷裡,不再壓抑著纏繞在我靈魂上的怨氣,順便把劉海扒拉的順直一些,略微遮住一點眼睛。
我身上穿著的是回家換上的家居服,寬鬆舒適的黑色短袖黑色短褲,腳上倒是因為要出門好好穿上了上學用的皮鞋,但是略微與這身衣服不搭。
我想了想,直接把鞋子脫下,好好地擺到了角落裡,打算結束之後再來把鞋子帶回家。
□□的腳我沒有直接踩在地上,畢竟環衛工再怎麼勤快,路麵該臟的還是臟,況且我又不是不會漂浮。
我維持著稍微高出地麵三公分左右的姿態試探著向前邁著步。
話說這種走路方式真是懷念啊,我記得當初我還不會腳踏實地地在地麵上走路的時候,都是投機取巧地走在半空中的來著……
那個時候哥哥激動地耳朵都發紅了還在不停地為我喊加油呢。
我稍稍陷入了回憶,一時沒有察覺到周圍,恰巧有個深夜加班的上班族似乎是想要走近道拐進了這條窄巷中,我下意識地回望了他一眼。
那個上班族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地抽出口袋裡的手帕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弓著背一步一步地原路後撤了回去,腿部的肌肉緊張到痙攣了還在注意著不發出腳步聲來。
然後在走過拐角看不到我之後轉身就跑,拔足狂奔,拚命遠離著這塊地方。
看樣子他從今往後都不會為了節約時間走近道了。
啊這。
我無言以對。
倒也不必如此吧。
我歎了一口氣,我還想著要不要借用一下紅葉的粉底把臉塗白一點,結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被人誤認為是鬼了,看來是不用多此一舉了。
不愧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楠雄(和善的微笑):你們玩得挺開心的嘛,怎麼不帶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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