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城牆(2 / 2)

可惜的是,地毯太過厚實,沒有把他乾脆摔死。

我憋著一口氣把散落的文件用念力重新分類整理好,放回了桌子上。

而太宰治卻直接賴在了厚實柔軟觸感極佳的進口羊毛地毯上,躺在地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並不想探究中二病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反正無非就是些什麼生命毫無價值,死亡才是唯一的安息之所,這個世界需要修正,要成為新世界的卡密之類的。

嗬。

我冷冷一笑。

讀過了《少○JUMP》的我無所畏懼。

“呐,宇智波君。”太宰治忽然輕飄飄地開口問道,“你覺得人的生命是有價值的嗎?”

我握著簽字筆正批閱著文件的手一頓。

不是吧阿sir,我連中二病的思想教育都要管嗎?

我回憶了一下

聖書《少○JUMP》的內容,非常嚴謹謹慎地回答了太宰治的問題。

“生命當然毫無價值,我們活著或死去,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

“太陽照常升起,海浪照常潮起,人們庸庸碌碌,依舊隻是茫然著為著生存,為著單純地保持著‘活著’這樣的狀態而拚儘全力地奮力掙紮。”

太宰治聽了我的話,噗嗤一聲發出了怪笑。

“宇智波君是神靈呢。”

他忽然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太宰治鳶色的眼瞳之中大概沉澱著什麼黑漆漆的東西,原本漂亮溫和的鳶色都被浸染上了死氣沉沉的灰暗,變得人偶般有種無生命的廉價質感。

“世界這個概念太大了,我連自己都抓不住,根本沒有餘力去考慮這樣龐大的世界。”

“但是宇智波君不一樣。每次你坐在這個位置,麵對著整個橫濱肮臟而汙濁的陰暗麵時,心裡在想著什麼呢?”

“是對人性的失望,是高高在上的無謂,是擁有力量而無所畏懼的傲慢,還是將這一切視作遊戲的超脫感?”

不,我隻是想要早點下班去看著懸疑劇吃甜品而已。

我麵無表情地想道。

“其實宇智波君根本什麼都沒有想吧。”太宰治這樣說道,“因為這一切在擁有著心靈感應時時刻刻接收著人們汙濁內心的你眼中,隻不過是日常,比水還要平凡,比陽光還要普通,甚至比不過一塊美味的蛋糕能夠吸引你的注意力。”

“人天生就是扭曲罪惡,善於爭搶的,隻不過後來明悟到自己的本質是難以存活下去的,於是才用一層一層的偽裝將自己包裹成麵目全非適合‘活著’的模樣。”

“所以犯罪才是普通,守序才是異常。無論付諸怎樣的努力,讓每一個人都安分守己地活著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人怎麼能壓抑本性呢?”

“森先生理想中的由港口黑手黨掌控地下秩序,由軍警和異能特務科掌控白日的穩定以達成橫濱的絕對平衡是不可能存在的,從最開始我就意識到這一點了。沒有什麼結構能夠持續存在,隻要有利益的存在就永遠會有人前仆後繼地上來打破規則,重建平衡。更何況是這種從一開始就在搖搖欲墜的二元構想。”

我看著太宰治深不見底的暗色眼瞳,隱隱著感受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宇智波君的出現讓我突然覺得,那樣的妄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太宰治費力地從地毯上掙紮著爬了起來。

他看向我,露出了一個麵具一般的弧度僵硬而完美的虛偽笑容,他用著祈禱一般虔誠的語調說道,“因為宇智波君,是神靈啊。”

“我要完善森先生的構想,在黑夜與白日的分界線處建立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城牆,白日的事情就交由白日掌控,黑夜的事情就交由黑夜掌控,膽敢跨過這道城牆的人就讓他永遠地安眠在黃昏之中,樹立起公正的裁決者的存在,不偏袒向任意一方。”

“這件事情,隻有宇智波君才能做到。”

“要答應我參與這場反叛嗎?宇智波君。”他說著這樣煽動人心的話語,鳶色的眼瞳之中卻寡淡無味般空洞而寂靜,“這樣的話,說不定能讓我感受到森先生曾經感受過的那種願意為這座城市獻身的深沉愛意。”

我意識到我錯了。

太宰治他,根本不是什麼中二病。

他根本就是妄想症晚期該被使用電擊療法的精神病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社長沒有遇見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亂步大人,所以沒有偵探社,所以三刻構想還沒有建立起來,所以太宰就準備搞事了[讚]

(不愧是我(邏輯鬼才(胡編亂造(胡言亂語

今天剛剛知道論文的DDL被推遲到下學期開學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活了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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