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一口氣,認命地接下了這個麻煩的差事。
[森先生是需要我控製住夢野久作嗎?]
“我知道宇智波君是個好孩子,會滿足我的請求吧?”森鷗外並不否認,隻是意味深長地這樣說道。
意思是不滿足你的請求的話就是壞孩子了嗎?
[我知道了。]
我這樣對森鷗外說道,心中滿是不情願。
[森先生希望我做到什麼程度呢?]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腦髓地獄]能夠用幻覺入侵目標的精神,使其對周圍的人進行無差彆的攻擊,他發動異能的契機是破壞隨身攜帶的玩偶,但是隻有傷害過他的人才會被視為異能的[接收者]。”
森鷗外收斂了笑容,那雙酒紅色的眼眸因此愈發暗沉了下去,像是夜空中被陰雲遮蔽的微弱星光,一點點沉入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這樣的異能力單單隻是聽著就讓人深感不安,宇智波君,你也能夠理解我的想法的吧。”
“為了這座城市的和平與安穩,像夢野久作這樣會破壞橫濱秩序的危險異能力者,我絕不會容許他繼續肆意妄為下去。”
他的語調低沉而彆有深意,既像是危險的警告又像是堅定的宣告,如同弦月般同時展露著明暗共生的兩麵。
“宇智波君,你的任務就是用你的心靈暗示控製住他,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給他發動異能力的條件,然後將他帶到我的麵前。”
“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我這樣回答著森鷗外。
我確確實實接收到了森鷗外的表態。
如果我成為了跟夢野久作一樣會對橫濱產生危害的危險異能力者,不論
我之前為港黑做出了多大的貢獻,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將我鏟除。
如果我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那麼我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會繼續存在,甚至森鷗外能給我更多。
金錢、權利、尊嚴,森鷗外不介意用這些來綁住一個危險的不可控人物,他甚至樂於見到我表露出來的對甜品的渴望,縱容地讓手下給我搜集各式各樣的美味甜品,不遺餘力地培養著我的物欲。
我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接受了他的培養,儘情享受著這些來自世界各地風味不同的甜品糕點,畢竟這就是森鷗外想要的不是嗎?
他要我產生留戀,要我害怕失去,要我乖乖做一個被貪欲操控著的人形傀儡。
隻有無欲無求的人才是可怕的。
森鷗外深知這一點。
不過我並不介意他這樣的想法,因為我並沒有什麼想要破壞橫濱踩著森鷗外的底線跳舞的想法,那種既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有這個時間多看幾部電視劇不好嗎?
起碼目前為止,我與森鷗外的利益並不衝突。
所以我才能忍受森鷗外不斷的試探和深深的忌憚,若無其事地和平共處下去。
倒不如說森鷗外這樣的態度才讓我安心而自在,畢竟周圍人的懷疑和警惕才是我最熟悉的環境,我已經習慣了在猜忌中生活,如果忽然讓我來到一個完全單純的環境之中去,說不定反倒會像是海水魚被投入淡水之中因為不斷被稀釋著生存必須的鹽分,滲透壓失衡而死亡。
[那麼,需要我的時候請隨時傳喚吧。]
我這樣說道。
[現在我就先告辭了。]
“嗯。對了,宇智波君。”他隨意地應了一聲,又像是想起了些什麼似的再次叫住了我,“佐助君的工作做得真出色呢。”
森鷗外短促地笑了一聲,“明明是第一次見血吧,但是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就麵不改色地殺了十一個人,說是天生的殺手也不為過吧。”
“該說不愧是親兄弟嗎?”他像是苦惱地皺了皺眉,“這樣下去的話,感覺佐助君很快就會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一柄鋒利短刃,隻是作為宇智波君的副手做保護你的工作是不是有些浪費呢?”
我歪了歪頭。
[我的價值森先
生應該是最清楚的才對。]
我漠然地說道,心裡念著快要開播的電視劇,不想再跟森鷗外繼續糾纏下去。
[最珍貴的鑽石當然應該用最鋒利的短刃來保護。]
我理所應當地說道。
森鷗外怔愣一下,低低地笑了起來,他讚同道,“沒錯,最珍貴的鑽石應當用最鋒利的短刃來保護。”
作者有話要說:楠雄: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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