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也把話說完之前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既迅速又堅決,絲毫沒有顧及到還被我揪著頭發的
哥哥的想法。
當然我也沒準備顧忌。
如果這樣的行為能讓哥哥放棄那不切實際的妄想,我非常樂意多做幾次。
我冷酷無情地這樣想道。
“那就好。”中也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這個令人不得不在意的問題,甚至連我搬出去的事情都沒能引起他太大的波瀾。
‘如果連楠雄都認為自己長大以後會跟親生哥哥結婚的話,那麼我還是先把他哥揍到他再也不敢產生這種想法為止好了。’
看起來已經被哥哥這異於常人的暴言衝擊到的中也按照自己慣常的思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因為有著過於強大的武力而培養不出一絲一毫的狡詐,中也在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的做法也相當簡單粗暴,無論在誰看來,哥哥竟然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說出以後要結婚一生一世都在一起這種話語,不是變態就是變態,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
而一向對我抱有照顧弟弟般的愛護之情的中也顯然對坦然自若地說出這樣言語的哥哥看不順眼,甚至想要暴揍他一頓。
但我在聽清了中也的想法之後,默默吐槽道。
沒有用的,放棄吧。
如果隻是揍哥哥一頓就能讓他放棄這種想法我早就行動了。
“對了。”中也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我說,“既然要搬出去的話,要不要收拾一下行李?”
雖然有些遺憾和失落,但是中也對我要搬出來的事情似乎看的很開。
中也將視線緩緩移向哥哥,冷笑一聲,說道,“畢竟都是用習慣了的東西,不太好換吧,還有我給你選的衣服和配飾,對了,當初你剛進黑手黨的時候我給你作為信物的chock可不要忘了,這可是我作為你引路人的象征。”
不。
我錯了。
我麵無表情。
中也他並沒有看的很開。
倒不如說這副樣子應該是非常在意吧!
我手下的哥哥瞬間暴動了起來,我一時不查就如同發瘋的野狗一樣瞬間掙脫了我的桎梏,戾氣十足地衝了上去,眨眼間連手裡劍都扔出去十幾把了。
甚至還眼睛發紅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這家夥絕對偷看過楠雄洗澡了吧可惡!”
等等你的腦回路是怎麼從搬家拐到洗
澡上麵的?!
“哈?連澡都沒有一起洗過的親兄弟?真可笑!”中也直中要害地重擊著哥哥,甚至連我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單細胞生物的直覺,還是跟太宰治混的這幾個月裡中也不知不覺間也黑了,“偷窺這種低級的事情我才不會做,況且一起洗澡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我跟楠雄可是經常一起洗澡呢。”
等等我什麼時候跟你一起洗過澡……
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反駁的話語一梗。
話說在你累到躺在浴缸裡睡著的時候負責把你從水裡撈出來擦乾挪到床上,原來這叫一、起、洗、澡嗎?!
麵對迎麵刺來的尖銳凶器,中也也不會坐以待斃,渾身蔓延開深紅色的光芒,他緊緊盯著哥哥的動作,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惱羞成怒就隻會像隻發瘋的野狗一樣嗷嗷咬人,現在我倒有些相信你這家夥是楠雄的親生哥哥了。”
中也將所有的手裡劍都攔在了身前,一揮手就將手裡劍以兩倍的速度返還了回去,同時一腳深深向後蹬去,直接衝到了哥哥麵前,側身一踢腿直超麵門去,“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跟在你這種家夥身邊!”
哥哥反應極快地一矮身躲過了中也的腿鞭,手上快速地開始結印。
從第一個印來看,是火遁。
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抬手用念力一邊一個,直接把他們的動作停住了,順便連那十幾個手裡劍一起漂浮到了半空中。
我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勸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跟他們計較,而後開口陰惻惻地對著他們兩個人說。
[你們是打算把我的公寓給拆掉嗎?]
哥哥顯然熟門熟路地學會了在我憤怒的時候乖巧漂浮在半空中一言不發,雖然還是滿身殺氣地瞪著中也,不過好歹沒有再把他心裡那些話再說出口了。
但是頭一次知道我除去心靈感應之外還有著其他能力的中也就不一樣了。
赭色頭發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淩冽的藍眸是不可置信的茫然。
他試圖移動手腳,但卻被我用念力固定在半空之中紋絲不動。
幾次嘗試失敗之後,中也抿著唇聲音帶著些艱澀顫抖,幾近小心翼翼地問道,“楠雄……你,也不是人類?”
我:???
你在罵誰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