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在知道了江戶川亂步24小時之後就會自動解除石化之後,我原先有些沉重的心情還是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如果真的就這樣因為我的超能力失控而結束了短暫的生命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
隻能像族人們一樣,把他從極樂淨土裡強行拽回來,再隨便找一個死刑犯的身體給他塞進去了。
雖然肯定是比不上原配的身體舒適,不過在那種情況下也隻能將就將就了。
幸好幸好。
還沒有走到那種最糟糕的地步。
我心情愉悅地使用瞬間移動直接從漆黑無光的深海降落到了乾部辦公室裡,對著辛苦幫我照看了幾個小時江戶川亂步的織田作之助微微頷首順便用發火能力烘乾了自己身上的水分。
[辛苦你了,織田君。]
我真摯地感謝道。
對了,之前是不是有說過有機會就給他漲工資?
[我會拜托財政部給你發雙倍的工資的。現在你可以先回去了。]
原本看著我突然出現還有些疑惑的織田作之助聽到我承諾的雙倍工資之後微微瞪大了雙眼,“……非常感謝,宇智波大人。”
與此同時,他心口一致地在想著。
‘宇智波大人真是個好人。’
‘這下子生活會稍微寬裕一點了。’
非常普通的正常人為生活質量苦惱的心聲。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他朝我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乾部辦公室,心裡還在盤算著今天遇見好事了,晚上可以去酒吧來一杯。
同樣非常普通的上班族的夜生活。
因為各種行為舉止都過於普通反倒讓人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拜托就這樣保持下去吧,織田君。
我對他寄予著厚望,真誠地這樣想著。
能在港口黑手黨看到你這樣的普通人真的是讓人倍感欣慰呢。
那麼接下來就是……
我將視線轉移到了變成了石像的江戶川亂步身上,思考著解決方案。
暫時先把江戶川亂步帶回公寓,讓他安全並且安靜地在我的房間帶上一天好了。
我等著瞬間移動的冷卻時間過去,將手放在了江戶川亂步身上,帶著他移動到了這套我一次也沒來過的公寓主臥裡,順便隔著房門跟哥哥交代了一下。
[彆進我的房間。]
我這麼對哥哥說著,沒有說自己不小心把江戶川亂步變成了石像的事情。
雖然哥哥一直對我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偶爾還會不顧我的意願的對我動手動腳,但是如果我明確地要求他不要做某件事的話,哥哥就絕對不會做這件事。
不必解釋原因,不必說明後果,隻要我對哥哥提出了要求,他就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滿足。
不過我很少這樣做。
畢竟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家人,我覺得家人之間不需要有所隱瞞,一般也會將事情跟哥哥解釋清楚。
但是這一次的狀況不太一樣。
我看了一眼被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的江戶川亂步。
如果我跟他說我要一整個晚上都跟江戶川亂步(的石像)待在一起的話,在聽見我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哥哥就會暴怒地把江戶川亂步碎屍萬段了。
到時候彆說是等石化解除了,能不能把他拚回去都是個問題。
我聽著門外哥哥平靜的應答,默默地在心底跟哥哥道了個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好了,接下來隻要正常地回到乾部辦公室,從港口黑手黨大廈的大門走出來就行了。
我又瞬移回了乾部辦公室,稍微感到了一點疲憊。
真是的,今天真的是用了太多次超能力了,連超能力者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我撫了撫有些眩暈的額頭,餘光瞥見了已經處理好整整齊齊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
啊,對了,今天還沒有把處理好的文件交給森鷗外。
本來是打算下班的時候順便去一趟首領辦公室的,結果一不小心被事故絆住了腳。
現在的話都比預定的時間遲上了三個小時了,再不送過去森鷗外就要派人過來催了。
我踮起腳從那厚厚的一遝文件中挑揀出需要親自交給首領的那一份,剩下的隻用放在這裡等著阪口安吾來歸檔記錄就行了。
我抱著一疊文件走向首領辦公室,心裡隻想著趕緊把情報資料交給森鷗外趕緊下班。
因為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了,連一般夜裡行動的黑手黨的大廈裡都冷清了不少,我一路走過來隻有寥寥無幾還在埋頭處理文書工作的職員。
不過通往首領辦公室的路上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戒備森嚴,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們一臉嚴肅地站著,異常敬業,甚至在我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要求我出示證明。
這種東西我當然沒有帶,於是我緊急用手裡一份不太重要的文件把哥哥的任職文件交換了過來給他們看了一眼。
幸好哥哥的職位還比較高,所以他們輕易地把我放了過去。
我感覺有些奇怪。
因為之前從來出現過這種狀況,想要在等級製度森嚴的港口黑手黨混下去起碼也要把五大乾部的臉都給記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