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圍裙在家門口迎接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丈夫的賢惠妻子是什麼鬼?
我抬起手,心靜如水地朝著哥哥的腦袋隔空彈了一下手指。
滿腦子妄想的哥哥忽然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不想睡覺也可以。]
我朝哥哥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正好昨天晚上被你弄得一團糟的公寓我還沒有收拾,你就回家去把那裡整理一下吧。]
[記得要打掃成跟昨天一·模·一·樣的樣子。]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即使是有一根頭發絲的位置不對我也能看出來哦。]
哥哥捧著衣服站在原地安靜如雞,腦子裡一片空蕩非常乾淨。
我安排好了哥哥的下場,轉身坐到了辦公椅上,看著堆積在辦公桌上的文件,感到了些許疲憊。
升職成乾部之後我的權限也被開放了,除了極小部分隻有首領才能查閱的文件,基本上大部分的資料都能夠供我隨意調取。
這麼說的意思是,森鷗外也可以給我安排更多的工作了。
幾乎比之前翻了兩番啊混蛋。
我悲傷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裡麵還有一塊位置正空蕩蕩地漏著風。
我很懷疑根本不是什麼換牙期的事情,這顆牙齒肯定是因為森鷗外壓榨太過才會因為壓力過大而自行掉落的。
我歎了一口氣,認命地拿起一份文件開始處理。
在這個時候,旁邊悠閒喝茶吃零食的江戶川亂步忽然問了一句,“要亂步大人幫忙嗎?”
他把報紙稍微往下移了一點,露出了那雙猶如孩童般清透而純粹的翠綠色眼眸。
“因為是宇智波,所以亂步大人才會願意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哦。”他強調道。
我靜默了一會,讓一直坐在江戶川亂步身邊等著他吩咐的織田作之助先回後勤部去了。
這個溫和而普通的男人似乎毫無好奇心,隻是順從地應了一聲,就起身離開了。
一直等到織田作之助走遠了,我才摘下手上的透明手套搭在了那疊厚厚的文件之上,用[心靈占卜]一瞬間讀完了所有的文件,又將可以交給江戶川亂步的文件細致地整理出來,又使用念力將那些文件抽了出來。
紙張在空中飛舞,輕盈地落在了我的手上,堆成一遝。
[那麼拜托你了。]
我將那遝文件遞給了江戶川亂步,朝他微微頷首,做出了拜托的姿態。
有著小孩子心性的青年像是第一次幫家長跑腿的小孩一樣興高采烈地接過了那疊文件,興致勃勃地翻閱了起來。
被我整理出來的文件大多是不太重要又需要獲取情報的部分,像是前幾天火拚時發現了來曆不明的槍支,就需要調查是不是有脫離了港口黑手黨掌控的武器運輸路徑,又比如說有在港口黑手黨名下的賭場蒙麵鬨事的不明人士,就需要把他們的身份扒出來好好教訓一頓,樹立港口黑手黨的威名。
這些瑣事以江戶川亂步的才能自然可以一眼就看穿,雖然稍顯無聊,但是可以說是最適合他的工作了。
我當然知道為什麼江戶川亂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無非是因為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腳之地,過不了幾天又會被趕出去。
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
因為揭穿了舍監的情史而被從警察學校趕出來之後,窮困潦倒又無處可去的他也試圖適應大人的規則,找過幾份工作。
洗盤子、做服務生、當收銀員,能找到的工作都努力做過。
遺憾的是,每一份工作他都做不長久,要不就是因為笨手笨腳沒辦法做好工作被辭退,要不就是無意間說破了客人的隱秘被投訴,要不就是惹惱了店長被攆了出去。
他與這個由大人製定遊戲規則的世界格格不入。
流落街頭,饑寒交迫,幾乎連最基本的生存都維持不了的江戶川亂步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被孤立在了眾人之外。
所以在知道了我的存在之後,江戶川亂步才如此急不可待地找了上來。
他就像是飄蕩在廣袤天空的一隻風箏,沒有一片雲朵是他的同伴,隻有無所憑依的空蕩和茫然將他的心臟自欺欺人般充盈。
他需要一根係繩將他牢牢拴住,讓他感受到存在於世的實感。
不幸的是。
被他認定為係繩的這個人,就是擁有著心靈感應的我。
我歎了一口氣。
看著嘴上哼著歌手上拿著鋼筆飛快地幫我處理著文件的江戶川亂步,有一種已經來不及擺脫他的預感。
真是的,又多了一個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楠雄:真是的,我看起來像是冤大頭嗎?一個個的都賴上我了。
預收文肯定是等這篇文完結之後再開的,大家不用擔心~
今天稍微遲了一點不好意思,我以為我能在0點之前寫完,就沒有掛請假條[咕咕歎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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