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詐(1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6627 字 2024-03-17

慕淵幾乎沒怎麼考慮,便斷然拒絕了謝南嘉的誘惑。

他和南召王世子不一樣,南召王世子好歹是姓宋,且南召本就是大周的國土,大周天子對自己的侄子網開一麵也是情理之中,可他呢,他是異族,是勾結前太子野心勃勃想要瓜分大周的人,宋萬基怎麼可能會對他手下留情。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需要他手下留情,雖然玉澤眼下看來是落了下風,但那隻是因為他們一開始沒有準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宋景行的人馬正從山陽關往這邊趕,等慕柯再調來紅衣軍,三麵夾擊之下,周軍必敗無疑。

等他們滅了周軍這十萬兵馬,再乘勝追擊打過黃河,到那時,就該大周主動找他們議和了,豈不比靠著一個女人的憐憫戰戰兢兢做個傀儡君王要痛快得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他投靠大周,他將永遠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失之交臂,隻有打敗大周,他才有可能將她據為己有。

至於宋景行和他那個得到了紅衣軍的弟弟,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為懼,他這些年的大王子也不是白當的。

“你這樣很辛苦吧?”他一麵說著,一麵動手解開綁在椅子上的繩索,將謝南嘉從束縛中解放出來,隻留手上和腳上的繩索,以防謝南嘉逃走。

謝南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真誠地向他道謝:“多謝大王子,現在舒服多了,如果能幫我把繩子換成鐐銬,再給我一張床讓我好好睡一覺,那就更好了。”

慕淵:“……”

她可真是隨遇而安。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保證她不會逃走的前提下,他願意儘可能地讓她住得舒服一些。

於是,他便按照她的要求,把她手腳上的繩索換成了鐐銬,甚至在換鐐銬之前,還命人給她打了水過來,讓她自己在帳中擦洗更衣。

因為他實在受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渾身散發著臭味。

為了防止謝南嘉逃跑,在謝南嘉洗澡的時候,他親自在帳外守著,一步都沒有離開。

他聽著那嘩嘩的水聲,看著燈光投映出的朦朧倩影,不禁心猿意馬,身體都起了變化。

但他不願輕易褻瀆她,所以並沒有像對待他的其他女人一樣使用粗魯的手段。

這大概是他這個粗人此生唯一一次用細膩的心思對待一個女人。

謝南嘉洗好之後,換了一身玉澤士兵的衣服出來,走到門口,主動伸出手,讓慕淵給她戴上鐐銬。

如此乖順,若非知道她對趙靖玉的感情,慕淵差點都以為她愛上自己了。

“你為什麼這麼聽話?”他問。

“因為我識時務。”謝南嘉道,“明知逃不掉,還硬著脖子不肯妥協,隻會讓自己受皮肉之苦,我從小嬌生慣養,吃不了那苦。”

“……”慕淵瞧著她那張重新煥發出光彩的嬌俏容顏,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頓了頓道,“你餓不餓?”

“餓。”謝南嘉道,“我已經連吃了七天乾糧,現在餓得能吞下一匹馬。”

“……”慕淵哈哈大笑,“我這就去給你殺一匹來烤。”

不多時,士兵送來了飯菜,滿滿的一桌牛羊肉,蒸的,煮的,烤的,香氣充滿了整個營帳。

兩人在幾案前相對而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十分暢快。

外麵的士兵驚掉了下巴,心說打了多年的仗,還是頭一回看到待遇如此優厚的俘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知己在暢談人生呢!

慕淵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卻還是忍不住問謝南嘉:“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戰事嗎?”

“擔心。”謝南嘉道,“但我當你是朋友,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把酒言歡,所以,我願意暫時把彆的事情都拋開。”

慕淵愣了下,疑惑道:“什麼意思?”

謝南嘉笑了笑,鳳眼微眯,對他舉起酒杯。

慕淵乾了杯中酒,不知怎地,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安。

這女人簡直把他這裡當成了遊玩之地,全然沒有半分擔憂,該不會又設計了什麼陰謀陷阱,等著他們上當吧?

不行,無論後麵的戰事如何,這女人都不能留在前線,應該趁著眼下戰事停歇,將她送回玉都王宮去,這樣既不用擔心她與周軍裡應外合,還可以讓趙靖玉投鼠忌器,不敢貿然攻打玉都。

這樣想著,他又多灌了謝南嘉幾杯酒,等謝南嘉不勝酒力沉睡過去,便命人連夜將她送回了玉都。

第二天,慕柯尋紅衣軍未歸,宋景行的人馬也在來勒川的途中,慕淵擔心周軍會趁著紅衣軍到來之前發起新一輪的進攻,從天未亮就開始部署迎戰計劃,不成想原本駐守在城外的周軍,竟一夜之間退回到勒川城中,將城門緊閉起來。

慕淵覺得這其中必有古怪,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

然而屬下們都安慰他說沒事,大周那邊應該是投鼠忌器,怕咱們傷害他們的太子妃,所以不敢貿然用兵。

慕淵不認為是單純因為這個原因,如果趙靖玉真的擔心自己的女人,早就該派人來談判了,為何到了現在還隻是按兵不動,連句話都沒捎來?

“他們肯定是在等什麼時機,咱們不能給他們充足的時間。”慕淵道,“既然他們不動,咱們就該主動出兵,給他們來個先發製人,破壞掉他們的計劃。”

底下的將士卻有一大半不讚同他的決定,認為二王子尋紅衣軍未歸,宋公子的人馬趕來也需要一些時間,倘若戰事失利,連個援兵都沒有,因此不易貿然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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