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謝南嘉道,“如果是他,他就不會用瓷片割傷自己,還讓我把他捆起來了。”
“有道理。”趙靖玉點頭,“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克製自己欲.望的人,絕對是個正人君子。”
“所以,我們一起去看望他吧!”謝南嘉提議道。
“你能走路嗎?”趙靖玉問。
“我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怎麼不能走?”謝南嘉起身下床,“我可沒你想得那麼嬌氣,我堅強著呢!”
“……”趙靖玉笑笑道,“我沒想那麼多,我隻是想說如果你走不動的話我可以背著你。”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
王府封鎖了消息,謝南風對於謝南嘉被人算計的事毫不知情。
隔天,謝南嘉捎信兒把他叫到了鳳鳴殿。
這兩天王府風平浪靜,什麼異常都沒有,趙靖玉又被南召王帶出去巡視了,謝南嘉不放心,讓謝南風悄悄跟去保護他,還特意囑咐不要被彆人發覺。
“為什麼突然叫我保護他?”謝南風很敏感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你彆多想,我就是怕他總在外麵跑,萬一遇到什麼突發事件。”謝南嘉道。
“有南召王在,什麼樣的突發事件應付不來?”謝南風表示不信。
“話不能這麼說,南召王也會有疏忽的時候。”謝南嘉不耐煩和他打太極,命令道,“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問題。”
“……”謝南風醋意滿滿地撇了撇嘴,“你現在對他這麼上心嗎?”
謝南嘉:“……不上心行嗎,他萬一有什麼閃失,咱倆還能順利回家嗎?”
謝南風想了想,沒再說什麼,回客棧調派人手輪換班暗中保護趙靖玉。
趙靖玉得知謝南嘉的安排,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心裡十分高興。
謝南嘉身體恢複後,照常去找宋淮玩,對先前的事絲毫不放在心上。
宋淮醒來後見到她的第一麵,還有些抹不開臉,後來見謝南嘉坦坦蕩蕩的,自己也就釋然了。
謝南嘉沒和他提起杏仁豆花的事,他所聽到的真相和府裡所有人聽到的真相一模一樣。
寧夫人還和先前一樣,謹小慎微,戰戰兢兢,每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給宋淮補身子,當然,也少不了謝南嘉的那一份。
經此一事,宋淮謹慎了很多,每次入口的東西都要拿銀針試上一試,確認沒有異常,才敢讓謝南嘉吃。
謝南嘉告訴他大可不必這樣,因為壞人不會把同樣的招式連著用兩遍,對他們來說,現在吃食反倒是安全的。
宋淮說,即便如果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小心點的好。
謝南嘉暗中觀察他,感覺他的言行舉止都很自然,沒有演戲的痕跡,就把他的嫌疑徹底排除了。
剩下就是寧夫人和南召王。
南召王由趙靖玉盯著,寧夫人自然就交給謝南嘉來調查。
吳夫人說,那個揭發宋美薇的婢女阿蘭曾經服侍過寧夫人,謝南嘉決定先從阿蘭身上探探虛實。
可是她連著幾天在王府四處走動,卻再也沒見過阿蘭的身影。
她不好直接找人詢問,就旁敲側擊地問了珠兒,珠兒說她也好幾天沒見著阿蘭了,是不是大公主被罰跪祠堂,阿蘭跟著服侍去了。
“罰跪還要人伺候呀?”謝南嘉簡直大開眼界。
“大公主是王妃的心頭肉,沒人伺候王妃怎能放心。”珠兒道,“反正罰跪也就是走個過場,還能真讓公主老老實實跪一個月呀!”
“……”小丫頭心直口快,謝南嘉覺得她說的還挺有道理,笑一笑就把這話題揭過去了。
見不著阿蘭,隻能從彆的地方下手,她在王府沒有幫手,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於是她就常常想,要是綠柳和畫樓在就好了,實在不行,流蘇和碧螺也是好的。
結果,念叨來念叨去,她沒念叨來自己的幫手,倒把衛鈞和皇甫念叨來了。
衛鈞和皇甫是私下通過謝南風和趙靖玉聯係的,並沒有讓南召王知曉,趙靖玉就讓他們和謝南風住在同一個客棧裡,隨時聽候差遣。
有他們兩個在,謝南嘉放心了許多,同時也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皇上讓趙靖玉來南召肯定是另有目的,不然這個時候就應該派人接他回京,而不是讓衛鈞皇甫過來。
可是,皇上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她和趙靖玉呢?
難道真像她想的那樣,怕他們事先知道了會表現得不自然,讓人看出端倪。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一個提示都不給,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兩個的安危嗎?
謝南嘉百思不得其解。
這天清晨,突然傳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王府的園丁打水澆花的時候,在花園的水井裡發現了一具女屍,正是謝南嘉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的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