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笨死他算了(2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9242 字 2024-03-15

周雲成又道:“這法子可行是可行,但前提是得找到門第相當又願意配合你的人家,你想想,京裡願意為你冒這險的人有沒有,我覺得程誌業他爹你可以考慮考慮。”

“嗯。”趙靖玉若有所思地點頭,突然回過神,忙正色道,“我有什麼好考慮的,又不是我的事,我這是在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嘁!”周雲成撇撇嘴,“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你學過沒?”

“滾!”

……

趙蘭芝被眾小姐圍攻,哭得妝都花了,不好再回宴席,謝南嘉便直接把她帶回了宜蘭院。

李嬤嬤看到她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忙把人迎進屋裡,追問是怎麼回事。

謝南嘉本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素荷已經竹筒倒豆子般把來龍去脈全說了。

李嬤嬤心疼自家小姐受

的委屈,摟著趙蘭芝好言哄勸,免不了抱怨幾句趙蘭姝,說她心腸太壞,自家姐妹不顧念,倒和外人一條心,這事要真傳出去,倒黴的不光是四小姐,家裡幾個小姐的名聲都要受牽連的。

抱怨完了趙蘭姝,轉頭又抱怨素荷:“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讓四小姐和外男撞上呢,你的眼睛長在腳底板上不成?”

素荷委屈道:“嬤嬤怎好怪我,要不是你非要我帶著四小姐去花牆偷看,才不會有這事,我覺得

袖兒說得對,咱們小姐就不該學那些不檢點的小姐們行事,容易出事不說,真相中了,沒有娘親幫著張羅,也是白搭。”

李嬤嬤被她嗆得老臉通紅,眼瞅著四小姐因為她的話又掉起眼淚,氣惱道,“你這丫頭,說話沒遮沒攔的,我說你一句,你倒有十句等著我,你除了發脾氣還會什麼,要不是袖兒救場,四小姐這會兒還指不定怎樣了呢,叫我說,以後乾脆還是讓袖兒跟著,你老實在院裡待著吧!”

“你……”素荷的火氣眼看就要壓不住,謝南嘉忙出聲製止,催著李嬤嬤道,“嬤嬤快去打溫水來給四小姐洗把臉,讓四小姐睡一會兒,緩和緩和。”

李嬤嬤便唉聲歎氣地出去了。

素荷猶自不服氣,嘟囔道:“二小姐也是,四小姐又不是故意撞上去的,人家公子也沒有失禮之處,她卻嚷嚷的滿世界都是,真不知是何居心。”

謝南嘉剛要製止她再說,眼角突然瞥見趙蘭芝羞澀地咬了一下唇。

她遲疑了片刻,裝作漫不經心地問素荷:“那位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素荷想了想道:“個子很高,長得又白又俊,聲音也好聽,穿青色衣衫,彆的沒看清。”

謝南嘉失笑:“打個照麵就能說出這麼多,還說沒看清。”

素荷也笑起來。

謝南嘉細打量趙蘭芝,見她神情恍惚,麵泛桃色,便問道:“四小姐,素荷說的可是真的,那公子當真又白又俊又高大嗎?”

趙蘭芝的臉一下子燒紅了,囁嚅道:“我,我沒看清。”

說話間李嬤嬤端著溫水進來,謝南嘉就沒再多問,在旁邊候著看趙蘭芝洗臉,心頭突然靈光一閃,又高又白又俊,穿青色衣衫,可不就是周雲成嗎?

莫非是周雲成去似錦院之前碰到的?

周雲成說他看見一隻小白兔,侯府除了趙靖玉在圍場逮的那隻兔子,哪裡還有兔子,怕不是說的就是四小姐吧?

這趙靖玉,虧他還自詡是萬花叢中過,怎麼今兒個卻遲鈍起來,竟然把周雲成帶去看真的兔子。

笨死他算了!

周雲成居然把人家女孩子說成是小白兔,如此曖昧的稱呼,莫非這一撞還真歪打正著了?

她決定等沒人的時候再探探趙蘭芝的口風。

……

賓客散儘,天色已晚,趙靖平的洞房花燭夜才剛剛開始。

秦氏繃著神經忙碌了這些天,如今一切終於塵埃落定,雖疲累卻歡喜不儘,臨睡前特意去了一趟新房,趁著趙靖平去沐浴更衣,和侄女說了些體己話。

她叮囑秦婉如不要為了眼前的委屈耿耿於懷,以後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當前最要緊是和世子好好相處,把他的心攏住,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生了孩</p子,就算是在侯府徹底紮下根了,等過幾年自己再把掌家權往她手裡一交,她就侯府真正的女主人,就可以和世子恩恩愛愛白頭到老了。

秦婉如原本因為這憋屈的婚禮一肚子火,被姑母這麼一勸,心情便好起來,笑著應道:“姑母說的我都記下了,我會和表哥好好過的,我不但要做表哥的賢內助,還要做姑母最貼心的小棉襖,等以後兩個表妹嫁出去了,我會替她們陪伴姑母,承.歡膝下的。”

秦氏高興得直抹眼淚,儘管經曆了許多的挫折,她的心願總算達成了,而且婉如這麼懂事,這麼孝順,足以證明她的堅持是對的,娶媳婦就是得親上加親才靠譜。

要是當初沒有謝南嘉橫插一杠子,何至於發生後麵這些糟心的事。

好在老天爺開眼,總算是要苦儘甘來了,她會儘一切努力幫兒子兒媳把日子過好的。

秦氏心滿意足,等趙靖平回來後,又囑咐了他幾句,叫他對媳婦好一些,入睡時當心媳婦的肚子,然後便高高興興地走了,臨走又把雲鶯留下給秦婉如使喚。

雲鶯始料未及,感覺自己在夫人眼裡就像個物件,扔過來拋過去,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站在門外,看著秦氏和雲雁曹嬤嬤一起走遠,想起袖兒曾經說她在夫人心中的位置不如雲雁,表小姐一來肯定會讓她接著伺候的話,一顆心都涼透了。

初冬的風嗚咽著吹過廊下,她緊跟著又想起袖兒的另一番話,不禁打了個冷戰。

袖兒說,你做過什麼,天知地知鬼神知,要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問心無愧很簡單,天黑的時候打開窗戶往外看,敢看就是無愧,不敢看就是有愧。

她看著院子裡影影綽綽的樹木,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下意識地緊貼牆壁閉上眼睛。

屋裡,趙靖平和秦婉如嬉鬨的聲響傳出來,明明不大,卻無比清晰地鑽進她的耳朵。

其他的丫頭忙了一天,都疲憊不堪,見夫人把她留下侍候,便都去睡了,空空的長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守著。

她不想聽到屋裡的嬉鬨,卻又不敢到彆處去,因為在這裡好歹能有個動靜,挪到彆處更讓她害怕。

她緊緊閉著眼睛,像個掩耳盜鈴的人,以為隻要不睜開眼睛,就不會有可怕的東西出現。

隨著屋裡的聲浪越來越高漲,她不得不捂住耳朵。

這時,一個黑

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頂,匍匐在瓦片上,將一顆披散著長發的腦袋從房簷吊下來,直垂到她麵前。

她緊閉著眼睛,並沒有發覺。

一陣風吹來,那亂蓬蓬的頭發飄起來掃過她的臉頰

她感到臉上癢癢的,下意識睜開眼睛,慘淡的月光下,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正在她眼前晃晃悠悠。

“啊啊啊~”她發出一串驚恐的尖叫,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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