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也叫袖兒(1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11472 字 2024-03-15

謝南嘉離開怡心院,直接去找綠柳,告訴她去將軍府的事已經征得了夫人的同意,讓她準備好,後天一早出發。

綠柳一直算著日子,正打算找趙靖平說這事,沒想到謝南嘉已經先她一步搞定了,驚訝之餘,問謝南嘉是怎麼說服夫人的。

謝南嘉便把這前前後後的事都和她講了一遍。

綠柳對她的欽佩又增加了幾分,打趣道:“能在府裡最精明強勢的兩個女人之間進退自如遊刃有餘的,也就隻有你了。”

謝南嘉道:“再精明的人,隻要有執念,就會被蒙蔽雙眼,秦婉如就是夫人的執念。”

“那你呢,你的執念是什麼?”綠柳問。

謝南嘉愣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執念是一個人最大的軟肋,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綠柳知道自己越界了,黯然一笑,轉換了話題,“畫樓知道這事嗎,你問過夫人沒,她能不能和咱們一起去?”

謝南嘉道,“她是小公子的管事姑姑,自然是要跟著小公子的,這點不用征求夫人的意見。”

“那就好。”綠柳道,“等下我去和她說一聲,她肯定會高興壞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外麵有聲音說道,人影一晃,趙靖平穿著月白衣衫翩然走了進來,滿麵含笑,風流天成。

拋開人品不講,他這副皮囊在京中倒還真是排得上號的。

不然秦婉如也不會為他神魂顛倒,連女兒家的臉麵都不顧了。

兩人沒想到他會突然闖入,受驚之下,雙雙站了起來。

趙靖平顯然也沒想到謝南嘉在這裡,一個愣神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袖兒!”他驚喜地喚道,“你怎麼在這裡,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多謝世子關心,我很好。”謝南嘉見他這般賤兮兮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連表麵的禮節都懶得做,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對綠柳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彆呀!”趙靖平連忙伸手攔住她,“你先彆走,我正好有話和你們兩個說。”

綠柳上前,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能有什麼事,我看你是又起了賊心!”

這話說得不客氣,一點都不像姨娘該有的語氣,趙靖平卻好像早就習慣了被她打罵,渾不在意,笑嘻嘻道:“看你說的,我有那麼不堪嗎,我是真的有正事。”

“有屁快放!”綠柳瞪眼道。

“你瞧你,有人在的時候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趙靖平伸手去捏她的臉。

綠柳抬手又是一巴掌:“你說不說?”

趙靖平捂著被打疼的手呲牙咧嘴吸了幾口氣,終於肯正經下來:“是這樣,我剛從母親那裡回來,母親說後天

是嶽母的生辰,叫我和你一起去拜壽,另外再帶上袖兒和小公子。”

綠柳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就這事,我早知道了,還要你巴巴的跑來通知我。”

“你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趙靖平訝然問。

綠柳道:“這事本來就是袖兒的主意,她見夫人和老太太為了你的親事犯愁,才向夫人建議,讓你去將軍府求情,不然你以為夫人會想到這個法子?”

趙靖平著實意外了一下,看謝南嘉的眼神更加炙熱,搓著手嘿嘿笑道:“原來是袖兒的主意,你可真是太聰明了,既如此,明天到了將軍府,還要勞煩你和綠柳多幫我說說話,等新夫人進了門,後麵就沒那麼多叫人頭疼的事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的答謝你。”

他把答謝二字說得意味深長,謝南嘉差點忍不住給他一記耳光。

綠柳也覺著丟人,不管她對趙靖平是真是假,兩人畢竟是夫妻關係,她又曾多次為了世子夫人的位子請求謝南嘉幫忙,眼下讓謝南嘉看到趙靖平如此卑劣的一麵,她自己的臉麵都沒地兒擱。

“彆聽他瞎說,去忙你的吧!”她訕訕地推著謝南嘉往外走。

謝南嘉小聲道:“這種人,值得嗎?”

綠柳一下子漲紅了臉,說了句“回頭再談”,便把她送走了。

趙靖平還沒反應過來,伸長脖子往外看,眼珠子恨不得粘謝南嘉身上。

綠柳轉回來,見他那樣,心裡窩火,揪著他的耳朵罵道:“看看看,再看眼珠子都飛了,趙靖平,你能不能有個人樣,彆一天到晚像個公.狗似的亂發.情行嗎,我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趙靖平疼得倒吸氣,連聲道:“疼疼疼,娘子饒命,娘子饒命……”

綠柳眼一瞪:“你閉嘴,我有話交待你。”

趙靖平乖乖閉了嘴。

綠柳道:“袖兒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最好歇了那齷齪心思,再讓我看到你對她不尊重,我非但不會幫你勸說夫人,還要慫恿將軍和南風公子來找你麻煩,讓你表妹這輩子都進不了侯府的門,聽見沒?”

趙靖平立刻就慫了,連連點頭應道:“聽見了,聽見了,我也就嘴上逗逗她,從來沒肖想過她,自從有了你,彆的女人我都不甚在意了,實在是表妹懷了我的孩子,不然我連這個媳婦都不想娶的。”

“我呸!”綠柳啐道,“你哄傻子去吧,我寧可信鬼,也不信你這張嘴!”

“話也不能這麼說,鬼哪有我好?”趙靖平笑著摟住她。

……

到了將軍夫人生辰這天,秦氏一大早就起床張羅,備了一車豐厚的禮品,千叮嚀萬囑咐地把趙靖平一行送走了。

趙靖平騎著馬在前麵開路,謝南嘉和綠柳畫樓帶著孩子同坐一輛馬車跟在他後麵,奶娘和吉</p祥坐第二輛馬車,再後麵是裝壽禮的馬車,小福小喜負責押車,馮倫騎馬走在最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直奔將軍府,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謝南嘉親自抱著沉睡的孩子,聽著外麵市井的喧鬨聲,時不時掀開車簾看一眼,一顆心卻早已飛到了將軍府。

如果不是被人害死,此時的她應該也正帶著兒子風風光光回娘家為母親祝壽,不管婚姻美不美滿,起碼名正言順,可以恣意張揚,如今卻隻能以一個奴仆的身份回歸,連一聲“母親”都沒資格叫。

就像她的兒子,也永遠不能叫她“母親”一樣。

畫樓和綠柳同樣傷懷,但不像謝南嘉的心情那麼複雜,兩人一起回憶著往日在將軍府的點點滴滴,句句離不開她們的的小姐,提到小姐又忍不住落淚。

謝南嘉在旁邊聽著,那些熟悉的片段,歡樂的時光,都是她親身經曆的,可她卻不能加入她們的回憶,隻能裝做第一次聽到,跟著唏噓兩句。

感慨間,馬車在將軍府門前停下。

趙靖平下了馬,和門口的守衛打招呼,讓他進去通稟。

“你聽,是薛大哥的聲音!”畫樓激動地推了綠柳一把。

綠柳也激動不已:“我聽到了,是薛大哥。”

將軍府的守衛不像彆府的守衛流動性大,他們都是謝戰霆從心腹部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更換,相處的時間長了,大家彼此都非常熟悉,像家人一樣,一句話,一個腳步聲,都能聽出來是誰。

謝南嘉自然也能聽得出來,相比兩個丫頭,她的心情更加激動,隻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守衛進去通傳,不大一會兒,謝夫人便在姚嬤嬤和大管事謝東來的陪同下親自出府相迎。

謝夫人今年的生辰恰好趕上了西山秋圍,丈夫和兒子不在家,女兒又去了另一個世界,獨留她一人在家好生淒涼,忽聞女婿攜外孫前來拜壽,著實叫她又意外又歡喜,妝容都顧不上整,便忙忙地迎了出來。

她倒不是對趙靖平這個女婿有多稀罕,主要是想快點看到她的小外孫。

女兒走後,她悲痛欲絕,以至於到了侯府都沒敢去看孩子一眼,生怕自己見到孩子會徹底崩潰,沒辦法保持理智阻止丈夫和兒子血洗侯府。

後來,她慢慢接受了女兒已經不在的事實,

卻仍然鼓不起勇氣去看孩子,因為南風說那孩子長了一雙和袖兒一樣的眼睛,她怕自己會觸景生情。

就像眼下,她急不可耐地迎出來,到了門外,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望著那輛馬車不敢上前。

姚嬤嬤懂她的心思,吩咐丫頭們過去迎接。

車簾掀開,綠柳和畫樓先後從車上下來,而後一雙手伸出來,遞給畫樓一個包在繈褓裡的孩子。

謝夫人還沒看

到孩子的臉,喉嚨就已經哽住了。

畫樓接過孩子,和綠柳一起向她走過來,兩人同時喚了一聲“夫人”,便跪在她麵前泣不成聲。

謝夫人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哽咽著說了句“快起來”,彎腰去抱那孩子,眼淚叭嗒一下滴在孩子臉上。

孩子睜著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她,果然是和袖兒一模一樣的丹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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