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隱秘(1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11960 字 2024-03-15

這個起床氣幾天都沒消。

一連數日,謝南嘉都躲著趙靖玉,要不在老太太院裡陪四小姐侍疾,要不就去小公子院裡和畫樓密談,晚上去給侯爺送宵夜,總要叫上素荷與她同行,總之絕不給趙靖玉單獨見麵的機會。

人前見著了,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趙靖玉若故意找茬挑釁她,她二話不說就下跪,她一跪,他就沒脾氣。

趙靖玉為此感到非常鬱悶,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那天晚上他可是拚命控製住心裡的小怪獸,把自己的床讓給她,獨自睡在了客房。

自打入住西跨院,那是他頭一回睡客房,還因為擇床大半夜都沒睡著。

如此君子之風,比柳下.惠也差不到哪去吧?誰知她非但不領情,還莫名其妙生了氣。

裁雲說她是起床氣,可這起床氣持續的時間未免太久了些。

莫非是生氣他當晚沒把她送回去?

他原是想送她回去的,後來轉念一想,與其讓人看到她半夜三更在西跨院喝醉酒被他抱回去,還不如在他那裡歇一晚第二天大搖大擺離開,被人看到,完全可以說是一早過來替四小姐傳個話。

他從來沒這樣處心積慮為誰打算過,連衛鈞都說他想得很周到,唯一不周到的就是沒征得她的同意,但這也不能怪他呀,她睡得那麼沉,叫都叫不醒,他隻好等到第二天再和她解釋。

可她倒好,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帶著一臉殺氣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受委屈的明明是公子我好吧,這女人實在太讓人費解了。

趙靖玉百思不得其解,去找程誌業請教。

他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的事,謊稱是一個朋友的煩惱。

程誌業道:“咱倆從小玩到大,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

趙靖玉嫌他抓不住重點:“你管認不認識乾嘛,我是讓你幫忙分析分析,那姑娘到底為啥生氣?”

程誌業道:“你自稱京城第一多情公子,自己不會分析?”

趙靖玉搖頭歎息:“奈何,多情總被無情傷啊!”

程誌業越發覺得不對勁,一麵對著鏡子往鬢邊插花,一麵試探地問道:“這個朋友,不會是你自己吧?”

“怎麼可能?”趙靖玉硬著脖頸死不認帳,“素來隻有女人為我相思成疾,你幾時見過我為女人發愁?”

程誌業還想要追究,趙靖玉已然惱羞成怒:“你說不說,不說就趕緊滾!”

“可這是我家。”程誌業說道。

“……”趙靖玉起身就走,程誌業連忙拉住他,“彆彆彆,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行嗎,你說的那姑娘吧,我分析極有可能是吃醋了。”

“吃醋?吃什麼醋?”趙靖玉慢慢坐回去,“你說詳細點。”

程誌業道:“你想啊,人家一個姑娘家,半夜三更去看望你,那肯定是對你傾慕已久,鼓了很大的勇氣才去的,結果你啥事沒乾,就跟人家在亭子裡乾喝酒,完了還把人灌醉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趙靖玉強調。

“對對對,你朋友。”程誌業也懶得揭穿他,“你這個朋友真是無趣之極,把人灌醉也就算了,你好歹乾點啥呀,結果把人家一個人晾在房裡一夜獨眠,第二天還搞了一大群美人兒去圍觀人家,什麼意思,顯擺自己女人多嗎?”

趙靖玉:“……我,我朋友不是那意思,他隻是叫其中一個去看看人醒了沒,誰知道她們都去了……”

程誌業:“嗬嗬!”

趙靖玉:“……”

好吧,經姓程的這麼一分析,他覺著自己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話說回來,不讓袖兒一個人睡,難道陪她一起睡嗎,程誌業根本不懂袖兒,袖兒可不是那種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若真的陪她一起睡,那才是捅了馬蜂窩。

他思來想去,認為事情壞就壞在裁雲她們身上,肯定是袖兒一醒來看到他房裡這麼多女人,生氣了。

他眼睛一亮,笑意浮上唇角,程誌業說得沒錯,袖兒是在吃醋。

哈哈!

哈哈!

他大笑幾聲,奪門而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看看袖兒,先前他不知道她是吃醋,沒留意她的表情,他要快點回去看看她吃醋是什麼樣的。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女孩子不喜歡我,若是有,那一定是裝的。

袖兒就是裝的,可惜,如今被我識破了,小丫頭,看你還往哪裡逃?

他越想心裡越美滋滋,一路打馬飛奔,春風得意,大紅衣衫像勝利的大旗迎風招展,引得街市上的姑娘紛紛側目,嗒嗒的馬蹄聲仿佛踏在每個姑娘的心頭。

回到府裡,他先去了四小姐的院子,謝南嘉不在那裡,他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謝南嘉也不在,他想著肯定是在小侄子的院裡了,結果到了地方一看,所有人都在院子裡陪著小侄子玩耍,唯獨他要找的人不在。

凡事講個一鼓作氣,連找了三個地方沒找到,他的熱情便枯竭了,偏偏小公子被他鮮豔的衣裳吸引,張著手非要他抱。

趙靖玉歎口氣,從畫樓手裡接過孩子,抱起來拋了幾下,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你倒是開心。”趙靖玉伸手去幫他擦拭笑出來的口水,不料又被他咬住了手指。

“嘶!”趙靖玉疼得倒吸氣,感覺皮肉都被他咬破了。

眾人急忙圍過來,奈何辦法想儘,孩子就是不鬆口,最後還是畫樓捏著他的鼻子不讓他出氣,他不得已才鬆開了。

這辦法是靈驗,隻是礙於小公子的身份,大家都不敢用,也就隻有畫樓敢。

趙靖玉的手指真被咬破了,血從兩個小小的牙印滲出來,嚇得院裡人都跪地請罪。

奶娘抱著小公子,顫著聲解釋:“二公子息怒,小公子這是在出牙,牙癢,抓著什麼咬什麼,不是故意要咬你的。”

趙靖玉自然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隻能自認倒黴,叫人上了些藥粉,拿布包起來,離開了院子。

被孩子這麼一咬,他倒是清醒了,不再想著去找謝南嘉,轉而回了西跨院。

他可是堂堂二公子,他是有尊嚴的,火急火燎地找一個丫頭算怎麼回事?

反正袖兒已經愛上他了,現在占據主動的是他,他應該等著袖兒來找他才是。

哼!

然而,傲嬌的二公子並沒有傲太久,過了沒多大會兒,衛鈞就來告訴他,他之所以到處找不到袖兒,是因為袖兒在花園被趙靖平纏住了。

趙靖平那個色胚,慣會用甜言蜜語詩詞歌賦的東西哄騙女人,袖兒可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

趙靖玉再也坐不住,帶上衛鈞殺去了花園。

謝南嘉並非閒著沒事去逛花園,而是被綠柳約去的。

綠柳惦記著上次的事,趁著四小姐侍疾謝南嘉有空閒,便差人把謝南嘉叫到花園相見。

為避免再被人偷聽,兩人選在荷花池中的涼亭說話。

綠柳問謝南嘉上次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到底願不願意幫她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謝南嘉內心當然是不願意的,若綠柳真的是凶手,幫她就等於給自己的敵人送籌碼,若綠柳不是凶手,她就更不舍得她嫁給趙靖平個王八蛋了。

因此她直截了當地告訴綠柳:“我不會幫助一個殺了世子夫人的凶手去做世子夫人,除非你能證明自己不是凶手。”

“我沒法證明,但我真的不是。”綠柳說道,“我家小姐對我親如姐妹,我沒理由殺她。”

謝南嘉冷笑:“親如姐妹算什麼,就是真正的親姐妹,為了男人反目成仇的也不乏其人,你沒有證據,恕我無能為力。”

綠柳對她的固執也無能為力,卻由此更加深信,她就是將軍府派來的人。

“我雖然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懷疑對象,看在我們都是將軍府的人的份上,請你務必幫我一把,隻要查出真凶,我的嫌疑就能洗脫了。”

謝南嘉想了想,點頭道:“你先說來聽聽,我再決定要不要幫你。”

兩人在石桌前座下,綠柳當下便把自己的懷疑一一告訴了她。

綠柳懷疑的是四個人,紅姨娘,雪姨娘和秦氏姑侄。

謝南嘉對這兩個姨娘一點印象都沒有,就讓綠柳詳細說說懷疑她們的原因。

綠柳道:“紅姨娘是世子成親之前很寵愛的一個小妾,並且還懷了身孕,眼看著世子大婚將近,夫人擔心將軍府知道了不高興,便命人把她藏了起來,不料在大婚當天,她突然腹疼難忍,所有人都在為婚禮奔忙,無人理會她,導致她失去了孩子,直到大婚的第二天才被人發現。”

她這麼一說,謝南嘉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人,大婚的第二天,趙靖平所有的小妾都去給她敬茶,其中就有這個紅姨娘,她因為身體不適,被強行架過去行禮,當場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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